在原谅他好了。

等到了安静，江祁第一句话就是脆的歉：“栖栖，对不起。”

*

片刻后，女孩静静的看着他：“你为什么歉呀？”

芷栖明显的愣了一下。

“为了所有。”江祁抿了抿，显然是把这几天准备好的说辞一气呵成的全说来了：“我以前不该对你凶，不该不告而别，也不该……几年不见你。”

江祁抬，就看到芷栖那张粉白的掌脸上圈微红，他心中登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拧了一把似的。

“是你先言的。

和江祁关系发生转折的破冰是在开学一个月后，那天是周末前夕，月考结束，所有学生都觉得好似扒了一层之后的累，好不容易能轻松了。

还像以前一样么？那当然是不可能了，且不说三年隔阂的鸿沟摆在那里，光是男孩女孩生理心理上的成熟，就注定他们不可能在和小学生一样的亲密无间了。

“江祁。”女孩声音的，情绪很淡：“你要嘛呀？”

三年以来，说不想他，实际上怎么可能不想他？

“江祁，你记住。”芷栖推开他的手，接过自己的自行车，离开的背影脆利落，只留下一定脆的声音——

俗称：双标。

她的声音足以让人骨变，但其实又并非刻意撒。

“你凭什么……”小姑娘艰难的开：“你凭什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能离开三年？”

酸涩的疼，却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呆滞的，木讷的站在原地听着芷栖近乎控诉的话。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僵，可说到后面，声音絮絮，愈发低沉。

江祁垂在侧的手指动了下，睛微垂：“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少年瘦的横亘在自行车前挡住去路，芷栖不得不抬看他。

两个人去了学校无人的后场，是江祁帮着芷栖推的车。

他半垂着脑袋，个的一个少年，却莫名觉怪可怜的，芷栖看着他这模样，沉默几秒后忍不住叹了气。

芷栖眉宇间的神略略有些松动，她神复杂的看着前的少年。

可远离江祁……她又不到。

芷栖知自己，其实只是单纯的咽不下去那气罢了。

“你想消失就消失，想现就现。”芷栖现在也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哭鼻的女孩了，她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就用力抹了把脸，了鼻后瓮声瓮气：“然后跟我歉，我就要原谅你么？”

他只是想要这个歉的机会而已。

。

芷栖当然不会让她为难，轻轻的了。

“好吧。”小姑娘看了手表，傲的一抬下：“十分钟。”

-在面对自己喜的人时，底线和标准是会忍不住一步一步降低的。

那节课

所以，她要在冷落江祁一段时间，让他也试试这失望的觉，然后……

“不，不是。”江祁看到她圈红就六神无主了，可惜向来清冷的少年不会安人，只能笨拙的不住摇：“是我的错，你……你不原谅我，也是正常的。”

其实假装不理江祁，她也是会偷偷看他的——少年比起几年前多了，沉默多也更鸷了，有的时候不是自己想刻意不理他，实在是过了三年……芷栖也有不知该如何和江祁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