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比糕更灵哦。”

鉴于历年的生日许愿都没实现过，冯牧早闭上睛，双手合十，嘴里默念：“反正许了也白许，我就希望——自己忽然引起单鹰大神的注意他觉得我跟外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于是对我青睐有加疯狂追求上演一霸主编上我的传奇！”

电视屏幕上的男主持人脸凝重，“近日，多国队以打击与恐怖分勾结的反政府武装为由，联合对Y国开展空袭。此次空袭动用16架武装直升机……”

“嘿，阿早，许个愿吧。”

父女俩简单纯朴的小日，可不就像这简单纯朴的红糖小汤圆。纯糯米搓成的小球球，煮熟了浸在红糖中，撒一桂，撒一甜豆粉，冬日的夜晚最是。

冯牧早对父亲车祸一事毫无印象，只记得很多年前班级里几个男生围着她骂“没娘的野”“弱智低能儿”的吵杂声音，噩梦！

冯牧早苦笑：其实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的日也不见得不火啊。

许是全球经济政治多事之秋，许是无其他话题可续，向来关心国际风云的冯奕国和从不看国际新闻的冯牧早各自默默抬看着。

冯牧早笑着坐下来吃，汤圆又黏又，她呼哧呼哧地，“我同学老早就说越看我们的招牌和灯箱越像‘卖国大排挡’，能不能换一个？”

“回来啦～”她把电动车的钥匙往桌上一扔，“我觉店要红啊老爸，电视台那边连续两天叫我们的外卖，说不定明天就有记者来探店。”

烟的声音传来，冯奕国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自嘲，“唉，外国人民依旧生活在火中啊……”

前三年里嘻嘻哈哈好像天永远塌不下来的猴们大四时忽然就觉到世事艰难，每天带着苦大仇的表情奔波于公务员考试培训机构和人才招聘会，冯牧早也不例外。好在平

生意再忙，他还是记得今天是女儿22岁的生日，早就好小汤圆等着。他没什么大志向，只盼着女儿今后一生平安健康。

“你是要换个招牌啊还是换个老爸？”冯奕国不以为意，“像我这每天都关心国际政治和百姓民生的国人士是正不怕影斜，别人说什么。”

节目结束，冯奕国一边喝茶一边走向后厨，一条略跛，虽然他一再自欺欺人说是因为早年学厨切墩给压得有短了，就像赵本山忽悠范伟那样，可熟识的都知是一次车祸造成的，尽没给他带来什么大的不便，可本就不安分的老婆，也就是冯牧早的妈妈，也不回地离了。

“对着汤圆许愿？”

简单漱洗一下，冯牧早赶睡了，明天要开每日条报内培训会——

把灯箱摁灭，拖门来，再熟练地把卷帘门放下一半，省得忽然冒几个醉汉要再续一摊。

冯奕国这会习惯地抓几茶叶，泡上一壶茶，一边听夜新闻，一边坐在收银台后面看今天的，要是收还算不错，他就会拍拍膝盖，哼几首走调的曲，如果惨淡，就会默默烟。小本生意，能不能维持也就靠这每天的利。小小一个店面，卖简餐，也卖小炒，实惠可，不咸不淡地维持着生计。

“你许愿还是念经啊？”冯奕国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