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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它们的主人还是觉得不耐烦了。
它觉得它们太过繁琐、又太过庸俗,不堪与她相配。
于是它决定自己来打扮。
于是她开始陷入清醒的恐惧之中。
开始的时候,它尚能维持形貌,但仅限于初初搂住她,亲了亲她面颊之时。
而亲着亲着,洁白野兽就彻底失去了人形。
不知从何时起,它化作了同样洁白的藤蔓,开始在整个洞穴中疯狂生长。
可能是她惊惶逃窜又被他一把拖回时。
可能是她拒绝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藤萝嫁衣、怒斥说这根本就是条狗链时。
也可能是她急得口不择言,尖叫着骂他是个怪物,说自己绝无可能同它在一起的时候——
总之在某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什么绷断、碎裂的声音。
可那一声太过短促,而那个死死缠着她,让她几欲窒息的怪物又让她太过恐惧,于是她很快又什么都顾不得了。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原本干净齐整的屋子变成了怪异、空旷的洞穴,所有家具失去了原本的位置,正如他的五官、四肢与形体。
在她尖叫之前,他就倏然散开。银色的发丝如蛛网般密布整个洞穴,交织成一座隐隐闪烁却又锋锐无比的牢笼,身体化作腿粗的雪白藤蔓,如同样深困其中的白色巨蟒,既缠着她,又防止她擅自逃离,将自己割伤。
她很快就被层层包裹起来,从头到脚,不留一点缝隙。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塞入了一只藤蔓做的襁褓,甚至可能是一只怪异的、干燥的子宫。
这个念头让她不安起来。可她已经无法挣扎。
无论她还想说什么,她都已说不出来。而它亦早已感觉不到。
它觉得她应当是快乐的,因为它曾见过、也曾在旁人那里看过她此刻的神情。
确实是它的错——是它给的快乐不够多。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还需要更满足,由此它才能更快乐。
它开始分裂、抽丝,蔓生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