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许久，他方才轻声：“如此便好”

说着，他略略偏了偏，“目光”落在了她后。

他说：“说什么保重不保重的？听着倒想是想同我断净一般。”

洛刚要，忽然记起这个鬼在她脑里住得久了，总胡诌什么“心意相通”——通不通她不晓得，反正她不知他想什么，可他确是从来都一清二楚她的想法。而得了躯离开后，只要贴得近了，也是一样。

洛听明白了，这是还没过劫。

……

公又笑了：“你瞧我像是有事的样么？”

她直觉晓得，在公看来，这些事情，同从前那些混的情事完全不同。

她说着立刻抬去看，一时惊疑不定。

洛着又：“我这儿其实没什么稀奇事，倒是你，不是说我血光之灾已过，那你的呢？”

“什么断不断的，”她说，“我只是怕你得了自由，无人束，又到使坏。”

可莫名的，隔着五步远的距离，洛就是不敢说这几日发生之事。

她走到公面前，伸手去拉他：“好了，在外面说了这么久，你又不心疼你那灵力消耗了？”

洛没吭声。

她不动，公也不促，只叹了气：“女大十八变，开始有秘密了，倒也正常——罢了，不想说就算了。”

洛见他面缓和，似乎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她愧疚愈盛，问他：“那你这阵可都布置好了？不用同我说，我最近被定钧那边盯得太，你、你自己保重便好——你不就是想借分魂一用么？凡事留一线，未必没有转机……而且你也说了凤师上有天命，何必和她碰？用了便是渡过劫了吧？”

“怎么了？”公对她的窘迫恍然未觉， “难不是开心事？”

“你散心太久，青言很是担心——过几日我大约极忙，未必顾得上你。”

刺骨的凉意自脑后炸开，她从指尖到脚底都冰透了。

公虽不说，但她还是知晓，他多半不太兴。

洛僵住，那一下是不下去。

公不置可否。

公听得又笑了起来，瞧着不大像是生气，更像是无奈。

洛生一愧疚来，主动接话：“没什么大事。我厘清了再同你好好说。”

洛心下一松，这才觉方才竟是额上冒了汗来。

“……开心的。”

其实真要论起来，面前这人同她的时间最长，对她的底一清二楚。

“外坏东西太多，只会骗你。所以你乖乖的，先与他一，等我回来再一同成亲。”

洛奇怪：“哎，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可是外遇见什么事了？为何不在屋里等我？还是屋里有什么……”

公：“既然如此，便同我说说吧——若是累了不想说，便来我这里。”

“其实没什么，”他说，“不过是青言害羞，总觉得还没过门，不好你屋。”

待得说完，她地看着他，大着胆说最后一句。

丽的艳与哑。

洛倏然顿住。

洛赶说不会的，怎么可能。

包括最初，也是他让自己去找闻朝的。

她说：“不过，上回你已经和我说好了，这争剑的事确实已经与我没关系了吧？”

公不动，只任由她拽了两下。

公安安静静地听着，虽然面半分变化也没有，可洛能清楚觉，他的心情到底还是好了些。

洛想起天玄上碰到的人与事，又生另一惭愧，虽然暗唾自己没良心，可还是在絮絮叨叨地嘱咐他小心。

公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