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没有说，可洛却完全明白了。

可她到底还是没逃，甚至连都不曾挪开，不仅仅是因为不敢，亦是因为不想。

“所以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他望着她的，慢慢告诉她，“我觉着……那场横祸甚至可以说是……很好。”

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更多的她也没有了。

他不想被拒绝。

可她在这样的时候总是藏不住情绪。青言过去总是不懂她心思，然这一刻却分明瞧了她中不忍。

洛告诉自己，她没有什么，也没有许诺什么。

先前的惶恐、不安、疑虑终于尽数消散。

他是这样漂亮，又是这般纯粹，发似织缎，眸光粼粼——当他注视着她的时候，所有的神、动作、气味都在诉说着同一个意思。

第一次，她觉了公那句“他是你的”背后，蕴着何沉甸甸的意味。

——就这，那鬼还好意思说他不是“邪歪”？

他确信她这一刻确实是在瞧着他的，也只想着他。

不是不愿，只是她心里清楚，听完青言的故事，她的麻烦与烦恼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于是她没再后那人，就这样搂上了青言的脖颈，抱住了他。

——只因为这般，我才能遇着你。

过去，洛从不觉得受他情意牵挂是如何罪恶的事，可这一刻，她却差想要落荒而逃。

他的神太过专注，以至于落在她上的时候，让她生近乎心虚的觉。

青言乃是天玄镇山神兽，与他差不多时期同在的、能当得他一句“家主”的，除了那天玄传闻中最为风光的云剑仙，还能有谁？而能和他分抗礼的，那便只有传闻中连名字都不肯给、只得一句“老”的妖邪之首。

而她确实是拒绝不了的。

青言心下柔，宽她：“纵使没有此事，我亦不门。那之后其实没什么太糟糕的事……除了那次贼人有备而来，封我功力。多亏有你。”

一想到那个连形都分辨不的怪，居然是妖之争中赫赫有名的邪首，而公还同它有所牵扯，洛就止不住地浑凉气直冒。

可洛依旧品了其中怆然难平之意。

这和天玄渊源颇，其手段自然不可估量——若是她没有猜错，其实早在她辟谷那会儿，她于那“梦中”就已经见过了那位。

青言：“那疯修了邪法，寻常手段难以诛之。我与玉瑶曾随家主修行，学过些仙法方术，他们不在了，自然便由我来看。”

她问他：“从那以后你就一直……看着那疯吗？”

洛听了没有说话。

的话，然字句清晰，语气不见太多起伏，垂眸看她时，其间神亦如平日一般平静。

他只是需要人抱抱他罢了，而这恰是她此刻唯一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