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握住阿芬的手，眶瞬间泛红，“楼议员对你好不好？”

“也不算动手，”阿芬的神飘忽，有些不自然，“不过就是伸手掐一下我脖，没怎么用力。”

杭不同意：“规则也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

“唉，到这个年纪还能怎么样？家不如野香，从前你阿妈是野，现在也成了家，不过是风转罢了，”阿芬不甚在意，轻飘飘：“不过我肚里有他的仔，总归是不同的。”

他什么时候回本埠？”

“现如今红港能话事的，有几个是好人？就算是港督何森，也是一面吃女王薪，一面拿着社团贡的红利，阿，红港同家乡不一样，这里有这里规则。”

斌传话让他来，只怕是有话要讲。

***

“傻女，又讲傻话，”阿芬慈摸摸她后脑：“你是女仔，不要总自己刚，阿妈努力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你应当为阿妈开心。以后你细弟风光，你当阿姊的也有面。”

“我家阿这样好，应该得到最好的一切，”阿芬捧住她的脸，满足的叹息：“我知你不满阿妈法，阿妈没念过书，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为你些事，你不要想其他，好好念书，嫁有权有势人家，一辈富贵再不用受苦，这是阿妈最大心愿。”

他能明白斌心事，恐怕他已知自己打算。

杭还要再劝，阿芬止住她，笑拉她下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饭。”

“他一向不同我讲他工作的事，我哪里知，”阿芬的笑容满足而欣，“阿，等这个孩落地，我们母女在楼家才能真正站稳脚跟。楼安同他爹地如同断绝父关系，到时我枕风，将来楼家一切都是你们弟的。”

“阿妈心中有数，”阿芬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小声：“他毕竟是议员，家暴是丑闻，他也怕我讲去，不敢对我怎么样。”

杭听得心酸，“阿妈，我不用弥补......”

阿芬一低，不经意间脖颈上一圈淡淡的紫红。

“一楼一凤都过，还有什么想不开？”阿芬笑她傻：“不过就是前几日同楼议员吵两句嘴.......”

“怎么？”阿芬没有觉察细女情绪，只当她还在担心，拍拍她手安：“阿妈知你孝顺又能，但是阿，阿妈心里对你有愧。你阿爸那样，从前阿妈没能力护住你，也没能力让你读好学校，现在有机会阿妈一定要抓住，尽可能弥补你。”

了屋，斌依旧坐在他特质加宽加大的真沙发上，双分开，中间跪着一

楼下传来莫娜声音，叫吃晚餐。

杭尖的发现，抬起阿芬的下仔细看，越看越心惊：“......这伤痕哪里来？阿妈你是不是产前抑郁想不开？明日我陪你去看医生......”

楼安不是第一次来，他却希望是最后一次。

杭愣住。

“阿妈......”杭言又止。

杭摇：“阿妈，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好不好？我好好念书，好好工作，我接你们回大陆。”

九龙城寨。

杭听得发炸：“不行，阿妈，楼嘉明真的不是好人，你听我一句，我们回大陆去，不要再同他有牵扯。”

杭惊呼：“......他对你动手？！”

第82章规则

阿芬拉住她：“诶，阿你别冲动......我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