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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风从小的时候就认识廖西月了。
他比认识世界还要早认识那个白玉团子。
比知道外面的花花草草还要早知道眨着狡黠狐狸眼的是自己以后要保护的小姑娘。
比懂得自己还要早懂得在生理期要给痛得掉眼泪的少女熬生姜红糖汤。
廖西月被人欺负,裴如风就上天入地地追杀对方,直到把对方捶得嗷嗷直哭,满幼儿园跑。
廖西月玩到深夜,裴如风就顶着父亲的长鞭给她打掩护,直被打得背上青红交接也一声不吭。
廖西月说喜欢“心软的神”,他就收敛了傲视群雄的龙傲天姿态,决心当个温柔的人,数十年如一日地做她温柔的神。
但只有一件事,裴如风绝对不会退让。
“哎哟,这刚好一儿一女,以后可以做一家人啦。”
“哎呀,裴阿姨,你不许再开这种玩笑啦!”
“怎么?小西月不想嫁到我家给阿风当媳妇呀?”
“哎呀!我和裴如风都没有这种心思啦!!”
“是吗?阿风,是这样吗?”
“裴如风?!”
“裴如风!你说话呀!”
他一声都不会吭。
——
“廖西月,你前天晚上去了哪里?”
实在不是廖西月慌乱,只是她就在夜里去找过路铭两次,而这两次都被裴如风发现了,巧合成这样的机率有多大?
况且她也确实心里有鬼,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心虚不已。
许是她呆滞沉默了太久,裴如风被耗尽了耐心,挑着眉,“廖西月,我再问一次,你前天晚上去了哪里?”
廖西月低头沉思,正欲开口,就被裴如风冷漠的声音打断。
“我劝你不要撒谎。”
“不然,后果你可承受不起。”
“我……”
“当然,你撒谎也很好,倒不如说,正中我下怀。”
大哥,你到底要不要人说话啊!
不过廖西月也只敢在心里吐吐槽,莫名的,她总觉得眼前的裴如风很不对劲,绝不可用平常的方式对待他。
廖西月咽了口唾沫,“还能去哪,不就是太冷了,送完东西就顺便在房车上睡觉了嘛,哈哈哈……”
“啧。”
真不乖。
还是撒谎了。
还用了和上次一样的借口。
裴如风好奇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多蠢。
她甚至不愿意编个新的理由。
就这么敷衍他。
“哦……是在帐篷里睡觉啊。”
裴如风语气,廖西月高悬的心一松,点头如捣蒜,以示诚意,但还不等她放松多久,裴如风悠悠地声音又想起。
“不是在房车后座上,像,妓,女,一,样,被,路铭压着操吗?”
终于。
终于说出来了。
心里的愤懑、嫉恨、不甘,都仿佛随着这句充满恶意的话宣泄了出来。
裴如风长吁一口气,十年的伪装,扮演她喜欢的类型,最后却落得,在如刀冷风中,听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如泣如诉、凄哀婉转。
明明该转身就走,或者该冲上去宣泄愤怒,双脚却如灌铅边沉重。
他解脱了,他的话却如静海凶波,平地惊雷,廖西月的身体猝然从头凉到脚,好半晌,才终于找回点温度,却是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几乎能听到自己上下牙打架的“噔噔”声。
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她才敢扭着僵硬的脖颈,转头看裴如风的表情。
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
“啊——!!!”
“好痛……”
“好痛啊,裴如风……”
廖西月浑身赤裸,双手环胸,侧身躺在干草堆上,像是在母亲羊水中的小婴儿那般,将腿收到小腹上,整个人蜷缩着,玉白的肌肤上横七竖八许多道触目惊心的红印,生生破坏了美感。
再次躺在这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干草铺的那么厚了,想来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若不是被裴如风吓得够呛,她肯定要在心里吐嘈一句,裴如风还挺讲究。
“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看裴如风停下了动作,廖西月才敢试着开口乞求,但再怎么克制,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短短六个字说得磕磕巴巴、犹犹豫豫,生怕又惹得男人发怒。
“这也能叫打你?”
裴如风紧了紧手上的皮带,冷笑一声。
“你连出轨都敢,还怕我教训你?”
廖西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裴如风在一起过,更别提什么子虚乌有的出轨,但此情此景,她只敢瑟缩着,咬着唇一语不发,再无平常在裴如风头顶作威作福的威风凛凛。
“什么时候开始的?”
廖西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就是这几秒的迟疑,男人提着皮带的手就已高高扬起,似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