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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刻意地冷淡,他想看看他如果不再每天和她主动搭话,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测试的结果结果却让他的心哇凉哇凉的。
原来他每一次小心翼翼地上前示好,对于她来说,居然和空气一样透明。
文艺晚宴上,她坐在最后排的位置,那里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人很少很少,大多数人宁愿到前面站着都不想在后面坐。
她可能是因为没有朋友,有害怕陌生的人潮,并不敢往前面挤,只能在后面拼命地伸着脑袋。
她穿着粉色的圆头小皮鞋,踮起脚来往前面看,她手里抱着很大的一束花,黑亮的眼睛倒影出舞台上色彩斑斓的光。
他是主持人,按理来说在选手在台上表演的时候,他应该一直呆在台下,等着选手表演完就上台的。
但他却旷了班,跑到后面来找她。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觉察到了陌生人的到来,她感到很不适应,往旁边走了几步,他于是也固执地挨了上去。
他心脏跳动地很快,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同学,在这里看得到吗?为什么不到前面去?”
陆云雀嗫嚅了下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看不到。
对于自己为什么不到前面去,她没有回答他,垂下脑袋,有些失落的样子。
他于是去后台搬了个塑料椅子,示意她可以站在上面看,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有些感激似的眼神。
她把花递给了他,他刚开始以为她是想要把花送给他,心里还高兴了一会。
结果她只是想要他帮他拿。
她把两只手插进了口袋里,双手握拳捏出了什么,再飞速地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之后又把花抢走了。
他愣了愣,把手伸进口袋。
他摸到了一颗硬硬的糖。
上面的表演快要结束了,他必须要回去了,他回过头来看向站在椅子上的云雀,产生了一种想要留下来陪她的冲动。
但另一个主持人已经过来找他了,他只能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再后来就是他在前排看着她小跑着上前去给王玥还有刘佳送花。
王玥接过了她的花。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攥紧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味涌上喉头。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妹妹十分的碍眼。
——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
“好多桥段好多都浪漫好多人心酸好聚好散——”
“好多天都看不完……”
姜旭拨弄琴弦的手指顿了顿,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四周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
他环视了一圈唯独没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不由地有些失望。
这三年来他个子又往上拔高了好长一截,青春期的男生总是一天一个样,曾经略显青涩的面庞如今变得更加成熟了,他有着一双看起来很轻浮的桃花眼。
但是在唱歌的时候那种轻浮的感觉却消失殆尽了,徒留一种令人心悸的深情。
围观的人里已经有女生克制不住地想要尖叫了,但也只是死死地压低声音摇着身旁同伴的手臂,一脸激动。
“好帅…好帅真的好帅……”
这时候铃声响了,高三和高一的铃声是错开的,这时候姜旭才看到自己想见的人从远处的教学楼楼梯上下来。
这时他站了起来,手里抱着吉他继续弹奏道:“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
他带着耳麦,上面的蓝牙连接了不远处的音响,能够确保对面教学楼那边的人都能听见。
陆云雀背着书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听到了对面传来的歌声,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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