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太好了，哥哥刚好有准备，只是在下榻的酒店，原本是打算晚上观星独饮。”

受到脖间传来的意，他弯着眉笑了，下森绿的鳞片微微张开，他带她到无人的角落放下，顺手摸一摸她的犄角。

“当然好哦。”

“或许的确是你想的那样，一起长大的人讨厌你……小可却要为他难过吗？”

……这样也好，参加完无聊的宴会就不用再多留，可以直接回家去了。

医生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比较接近，受这样那样信息素啊什么的影响，总之对双方都有一些引力，可能会到比较亲近。

介于那个时候她青期叛逆心理和行为比较严重，不像小时候那样肯对兄长撒，却表现的和刚认识的人那么亲近，她想他还是有些介意的，至少她是没见他再带朋友回家了。

“嗯，他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了吗？”

她扒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低着拨他手指上的鳞片，她的脸有些红，说起来有难为情，她看见兄长的这位朋友总是会觉得羞涩，除了莫名的张外还有一兴奋。

她拎着裙摆轻巧地跃，落过一级又一级台阶，绒毯接住了她的跟鞋，让她平稳落在一个人面前。

他是兄长的同学、朋友，当时来家里客的时候被年纪尚小的她抱着腰不肯撒手，脸红扑扑地好像喝醉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是蛇吧。只要一靠近他，她就会有些乎乎好像要飘起来的觉。

“好像……没有因为什么。”她甚至一下回忆不起来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不兴，他讨厌她。

“我也要喝！”

不过他们私底下的联系并不少，她也有了一个更亲近更知心的哥哥。

“嗯……”蝰蛇低注视她盘发的饰品，晶莹的宝石比不过她额前的小角剔透，就是戳蛇有疼，“大概是嫉妒吧，越长大越明白自己的状况，所见的都是自在健康的人，只有自己除外。”

她想起小时候一起玩，他总是不喜别人加来，他说他不喜人多。思及此她就不再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私事，可他自己又会再次提起，她的伙伴朋友、她的兄长骑士、她的学业婚姻，只是提起也就算了，他想知的话她也很乐于告诉他，可一看见她随即展的笑脸就又开始不兴。

“对！既然他不喜我，我不去找他就好了。”小怪用力拍拍脸，决定之后的宴会等待够时间就走，不用再去看望他了。

“那要不要和哥哥去玩，妹妹都成年了，升学也顺利结束，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会儿了。”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竹，他好像讨厌我。”小怪的尾在后扭被她一把抓住在手心里打结。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抱着他的脖很开心地用脸蹭了蹭，顺着他俯的动作坐在他手臂上。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关系相当不错的，可是这几年竹似乎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脾气变坏了。她来看他，有时提起类似她和骑士的故事或者同别人订婚的事就会不兴，一开始还只是别过脸去说他没兴趣，后来就会很直白地生气，说不想听到别人的事。

她有些苦恼地挠，怎么没早发现他讨厌她呢，有这时间说不定还能更早一认识小伙伴，又或者是他真的只是脾气变坏了？

“应酬而已，没什么意思。”

小怪抬，脸上的失落被意料之外的惊喜替代，她开心地扑过去被他稳稳接着，略微躬让她勾住他的脖，她的尾翘着几乎要像小狗一样快地摇起来。

“妹妹很重情嘛，一起长大的人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无故惹你烦躁的不都是丢开不吗？”蝰蛇难得笑她。

小怪用脑袋着他的膛拱了拱，“可是为什么啊，明明之前都是很正常的相，为什么突然会被讨厌？”

“那我是不是该多关心关心他？”小怪抬。

“是呢，我还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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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刚才看起来好像不太兴，是发生什么了吗？”蝰蛇摸摸她的犄角，略过礼裙的后背，手臂揽着她的腰贴近，“没关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哥哥。”

她听见他的轻笑，接着是熟悉的、似乎总是裹挟着愉悦的声音，他说：“好久不见。”

小怪终于开始怀疑他所说的“别人”指的就是她，怒火消散后就是失落，她以为他们是朋友来着，和伙伴一样的可以分享心事的朋友。

搞不明白，他连从小时候约定的亲吻也不愿意继续，大概真的是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