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半边麻了。

闻央小声嘀咕。

顾砚礼的手指关节分明，肤白皙，长度刚好，很适合熟练且毫不留情的压转动。

“没什么。”

顾砚礼温声提醒她。

她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她从来不存顾砚礼的电话，也许顾砚礼没存她的呢。

他说。

她拍开他的手，态度在上。

“新年快乐。”

车内过分安静，雪松香薰的释放扰动神经，衣叠合，发窸窸窣窣的毕剥声。

等提示消失，顾砚礼才放过她。

他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而在后的视野盲区，车载中控屏上现一则无声蓝牙提示。

闻央内心警铃大作。

闻央没了法，死心输自己的号码。

他想清楚她的秘密，也想让你来我往的对弈继续下去。

顾砚礼缓缓抬了一下眉。

“我有一个改编剧本的活，听说你在翻译，就来问问。你不接也没关系，我大可找别人。”

她，找回状态了。

看起来，他也同样了解她。

他语义浅淡。

她能和顾砚礼周旋至今，全都依仗于他没有实质的线索能证明他们以前的关系。

“留个电话，方便联系。”

【手机设备已连接：闻央】

“不要拒绝我。”

当十一位数输完成，通讯录成功保存她的号码后，闻央松了气。

大年初五迎财神，赚钱的老板都迷信这个。闻央正望着天，顾砚礼忽然倾欺来。

指，帮她调试系好安全带。

顾砚礼猜中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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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礼的阿斯顿丁就停在谌资车库，他率先坐驾驶座，闻央考虑了下，坐副驾驶。

他递手机，想要她的号码。

“不到你来安排我。”

幸好，顾砚礼不曾留过她的联系方式。

“我送你下山，这里不方便打车。”

她没有备选。

他的手机是新的，旧的那估计在雪场摔碎，工作文件转移不来也在情理中，但通话记录就容易得多，她一旦在他的手机上输号码，很可能带来麻烦。

她每一次开，轻易便能将他的情绪玩于掌之间，似乎是他欠她的一样，连她故意忽视他的神，都能让他到愧疚。

闻央被打个措手不及，她语，声音不情不愿：“……这是我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什么？”

“翻译界圈小，我们都认识，你还打算找谁，说来我帮你参谋参谋。”

“节后你哪天有空，就来中环大楼四十七层找我。我们详谈。”

冬夜天寒，等待气上来的功夫，天空现几朵烟。

“你的备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