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等他开完了药，给了冯守时，叫他去抓药，又嘱咐小枝先好好休息，和姚大夫来了，笑着问：“既然医书上有这样的病证，说明早就有人发现并且治好过这样的病，为什么好多大夫都不愿意来治呢？”

玉细细看清他的表情，堵在了门，他回过看了一玉，皇后亲他过来给自己的义看病，本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这病人患的病不净，可见她本立不正，真不知一个贵妇怎么和女扯上关系的。

“这样的病必定是行事不周、份低贱的人得的。这个……”姚大夫还没说完，已经被玉挥手打断了，她取十两银付了诊金，将姚大夫送了大门。

小枝在红翘鼓励的目光下，叫了玉一声，玉摘下上的玉簪送给小枝，“今天突然见面，没准备礼，好妹妹，你就收下这枚玉簪，全作我们之间的见面礼吧。”

她知这个姚大夫还是斟酌着说的话，有些人心里想说的只会比他说的更难听，要不然怎么会人人都把它叫脏病？

这时候玉走了来，她拍了拍红翘的肩膀，“你先去陪陪你妹妹，我去给她找大夫。”这么说着，和冯守时两个人一起走了去，冯守时：“实在是找不到，难你要找不靠谱的游医吗？”

小枝以为玉是红翘的主，学着红翘曾教过她的样了，玉连忙上前将小枝搂在怀里，“我不是她主，我是她认的，以后你也跟着她叫我吧。”

谁知冯守时面带难一个人回来了，红翘见状连忙去询问，冯守时压低了嗓音实话实说，“我走遍了三条街，一说是治这病的，都不愿意来，我说多给钱都不行。”

玉被冯守时送到了皇门，用了海光亲赐的腰牌，不经通报就可以去，海光正忙着算账，见到玉来了，很是兴，玉将红翘和小枝的事一说，海光上明白了玉的意思，给她挑了个妇科圣手姚大夫。

冯守时摇了摇，他刚才许下的钱肯定比红翘的积蓄多。

姚大夫没料到皇后这位义腹中有些东西，只得放下药箱：“夫人勿虑，我看就是了。”待他一边诊脉一边细细询问了病情，思索片刻之后，给小枝写了方，“这病难治，我之前没有治过，只能照医书开药，效果如何，我不能尽保。”

得了病觉得脏，被男人睡觉得脏，可是卖儿卖女的父亲、良为娼的鸨母、钱买的男人，怎么没人辱骂他们，觉得他们脏呢？

他屋前，红翘已经让小枝收拾了躺下了，他刚问病情，红翘照实说了，他就是一愣，肩膀上的药箱还未放下，手上用力拽了拽，看起来是想走的模样。

“既然找大夫，何不找靠谱的，你上车，送我到皇门。”玉。

玉很是亲切，小枝很快就放下了戒心，和玉说起了话，红翘看在里，心里宽多了，只等着冯守时找大夫回来。

玉堵在姚大夫面前，面带和善的笑容，“姚大夫，您是里的太医，是天下医生的表率。我读过《大医诚》，里面说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命。我记得没错吧？”

玉没和海光说多少话，急着带着姚大夫回去给小枝看病，姚大夫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气度不凡。

孩的家命全凭父亲的一句话，尤其是在他们中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几乎像

一行人回到家中，姚大夫十分有礼，站在房间门等到玉为他指着屋内，才推门了屋。

玉摇了摇，“难得的病也要分三六九等吗？”

红翘沉默了一下，她看着冯守时问，“如果我把全积蓄都给大夫，你说会有人过来看病吗？”

“这病何等的低贱，又不好治疗，往往得了只能等死。”姚大夫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