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意识到这一之后，极度的痛苦过后是极度的轻松。

玉看向门的绿娥，正在思考要不要先带她走，绿娥猜她在想什么，冲她眨了眨睛摇了摇，玉收回视线当作没看见她。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带母亲离开。”玉冷瞧着这个眉之间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

宋君纬面不改，看向打扮典雅的玉，“既然已经决定死遁，又何必回来呢？难看我们宋家的脸还没被你丢光，你不满意是不是？”

李骜无奈地摇了摇，陈铎：“他们被宋家大少爷接走了，我们现在先去京城。”

“母亲是贤妻良母，她和你不一样，是不会和你走的。”宋君纬如有实质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刘皓娘上，刘皓娘看着自己亲自生养长大的孩彼此对峙，睫不停地颤动，就在她要继续臣服于长的时候，玉拉住了她的手臂。

“宋玉，你到真是好手段，让你的丈夫和你的姘夫同时为你效力。”宋君纬的话刚说完，屋内几个人的脸都变了，刘皓娘焦急地想说话，被冷笑了一声的玉拦住了，李骜目光不善地看着宋君纬，若他不是玉的亲哥，他已经上去揍人了。

宋君纬其实说的就是这世间运行的理，不这是谁规定的，但是很显然母亲自己都信，这样行带走母亲，她也不会快乐。

门开了，陈铎和李骜先走了来，宋君纬随后了屋，阔别了一年多的时间，他正值盛年倒是没什么变化。

“我们现在就往京城赶。”玉了决定，既然世间的规矩是人定的，那就能被人更改，而她很幸运，恰好认识这样可以金玉言的人，她本来不想在海光刚当上皇后没多少日的时候，就因为私事再去找她，现在看来，不找不行了。

“贤妻良母也是人，也有人的望和情，你为了所谓的规矩和理，想要剥夺母亲的情和望，想让她只一个闭不言的泥塑佛像，被你地贡在台，宋君纬，我告诉你，你妄想，我就是要带母亲走，要带母亲过不被你囚禁的人生！”玉的话掷地有声。

宋君纬带走了母亲和绿娥，玉坐在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皓娘挣脱了玉的手，赶走到李骜边，“贤侄住手！”

“宋君纬，我早晚会带母亲离开的。”玉从容地看着宋君纬，让他们离开。

陈铎和李骜难得对视了一下，彼此之间很有默契地没去打扰玉。

即使被刀横在脖颈上，宋君纬依旧面不改，反而笑得更大声了，“有胆，你就动手。”

李骜没有听从，而是看向了玉，玉思忖片刻，走到他旁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让他放下了刀。

他们仨下楼的时候，冯守时还在正门守着呢，见他们下来了，向后一看，“老夫人和绿娥姑娘呢？”

亲，心急如焚几乎想要下跪，外面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母亲呢？”

那是宋君纬的声音，玉脑中轰然，下意识想要躲起来，刘皓娘也有些焦急，私下找能藏人的地方，宋君纬继续：“我知宋玉也回来了，我在陈府里有线，你们不用瞒我了。”

冯守时还没反应过来，被李骜薅

被砸的宋君纬却勾了勾，他看着玉：“你想带她走，可你凭什么？律法、规矩、人情，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是幼女，我是长，你拿什么和我比？你拿什么带母亲走？”

“不劳大哥心，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陈铎平静。

李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刀横在了宋君纬的脖颈上，“除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武力。”

陈铎的明眸也是冷冷的，宋君纬看着他：“我早说过，她会毁了你的。”

不过……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弃者只有这一件事罢了。

玉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安抚地了母亲的胳膊，冲着门外朗声：“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