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倒是也不推辞，让红翘和小果先去收整住所，自己和程昱坐在前厅说话。

“那就多谢程叔叔了。”玉笑。

玉勾了勾角，“不必了，程叔叔，这些都是你的心血。”心里想的却是，母亲是怎么想的呢？她是否还愿意和程昱在一起？

玉沉默了。

“真没想到，你自己能领着队来。”程昱看着玉，脸上有奇妙的神采，“你啊，真是青于蓝胜于蓝。”

红翘在一旁看着诗集，那是沈涵送她的，书都让她摸得有磨损了。

红翘听了，放下书本：“我也要和一起学。”

见到玉来了，他惊喜万分，将人迎家门后，让家给走镖的人安排好住和吃喝，自己则是陪着玉在前厅。

程昱的家外面与山国的房屋没什么不同，内里却别有天，摆着客厅的是从大周运回来的博古架，上面是他挑细选的瓷瓶，博古架隔来的房间后面挂着的是岁寒三友的长轴画，玉打量着房间的陈设，知程昱骨里还是个大周文人。

“若是大周未行禁令前，贩私是最好的，现在我看是芝麻和香料最挣钱。”程昱也不藏私，“我这几年就是倒腾这些东西，才攒下这一份家业，若是你有意，我可以帮你牵线收购。”

玉知他说的是自己的母亲，饮了茶走到博古架前，看着架上的瓷瓶，见到这些新的瓷瓶上面是各的人，仔细一看姿态各异的人都是一个人，心里竟觉得有些熟，“程叔叔，这……这瓶上的人？”

都没有，他有些急了，球杆甩得飞快，球直冲着太的脸去了，幸好李骜疾手快挡在了太前面，接下来球后，又传给了太。

石屋绵延一片，侍从很多，程昱的家在山国也是大人家。

玉直白：“程叔叔这些年一直没有放下过我娘吗？”

“我是想放下的。”程昱坦诚相告，“但是我一直没再遇到像她那么好的人。”

李骜从善如：“殿下谬赞了。”

“没什么，就是自己喜，随便装饰的。”程昱从丫鬟手中拿过茶杯，亲自放到玉的前面，玉笑着说：“谢谢程叔叔。”

到了正午，程昱让人采买材，将西域最特的珍馐呈给玉等人，他们一行人快地吃完午饭，玉和红翘回了房间，玉给李骜写信，因为西域与大周并无驿站通信，与其说是写信，不如说是在写手札，她将在西域的所见所闻所想悉数记下，打算回了大周拿给李骜看。

球又了。

李骜瞧着太看着楚王的背影颇为不屑，太知皇上楚王，未尝没有让他和自己搞平衡的关系，就像曾经他和废太一样，但他和废太相争也就算了，这个废楚王竟也过来挑衅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玉回眸看着程昱，心里明白这些瓷瓶上的人应该都是自己的母亲。

小果本来在一旁凑闹，听见老师说起学会中原话后得到的好，也不禁有些心动，便加来，最后连走镖的人也想加来，对他们而言能学会西域的官话真是有益无害。

“程叔叔，你的屋真是别有天啊。”玉赞。

一场下来，太的旗挂满了，楚王的旗一个也没有。

程昱接着解释：“玉，这些瓷瓶都是我自己的，因为这里的人都不懂欣赏，所以我就把它们摆在这里了，如果你觉得不妥，我这就把它们收起来。如果收起来还是不妥，我愿意……销毁它们。”

玉便给了老师重金，让她把这些人统统收下徒

到了山国的时候，玉一行人的箱里已经不是胭脂，而是装了白的银。

文字是极情、极力量的东西，玉突发奇想，“我为什么不学西域话呢？”

太满意地拍了拍李骜的肩膀。

程昱连忙起走到玉旁边，“玉……我……”

万幸的是，程昱在大周完买卖，现在正在山国的家。

楚王临走时恨恨地看着李骜，“太哥哥找了个好帮手啊。”

两人坐回椅，玉告诉程昱，自己将胭脂卖完了，现在想把银在这里买些东西，再卖回大周，请教程昱买什么比较好。

两个人说就，玉请程昱帮忙聘请了一位通两国语言的人教授她们西域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