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报复前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第二啊。”吴悦也压低声音，“别想太多了，就享受当下，别怕，们儿帮你！”

她语调堪称温柔，许期胆战心惊。

对视第一，许期心空了一瞬，震耳聋的DJ乐仿佛离她远去。下一秒她听到了程晏得逞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像是在为成功吓到她而开心。

环境嘈杂，许期一边往外走，一边手忙脚地找降噪耳机上，程晏那边的背景音听起来同样嘈杂，可话中的温柔却十分真切：“打扰你了吗？”

“……”没来得及拒绝。

“啊？你要过来？”许期一下张起来，“可是，可是都这么晚了……”

许期尴尬万分，迎着女生期待的目光，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正要着起，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如蒙大赦，松一气，起往外走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我现在下去。”程晏温声命令，“原地等我，哪里都不许去。敢走一步，你可以试试。”

“没什么事。想知你在什么，就打过来了。”

她看见了二楼半开放的包间，光溢彩的玻璃护栏，五彩斑斓的光线织，飞舞的彩带下是衣香鬓影。程晏就趴在玻璃围栏上，举止随意，穿着也随意，后飞扬的彩带被光影映得光怪陆离，没有减弱她一分一毫的魅力。

她举着手机，朝许期挥了挥手。

许期抬望着她，别别扭扭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吴悦说完，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起，许期扯住她的袖，为难地摇了摇，压低声音：“算了吧！”

许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鬼使神差地，觉得她应该可能很大概率在笑……是那让人后背发凉的笑法。她觉得还是不要在程晏面前撒谎，于是坦白说：“不太开心。”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许期咙发：“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我……我在酒吧。”她还没来由地心虚，顿了顿，报上了酒吧的名字。

“这么巧，我离你不远。”程晏的声音有了笑意，“我可以过去找你吗？”

她咽了咽咙：“可以。”

“比你早，你一来我就看见你了。”程晏回答完，话音一转，问她，“玩得开心吗？”

“我……我没想跟她走。”声音渐弱，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那不上来和我喝一杯？遇都遇见了，不想见我？”

“看见了……”程晏仿佛真的在认真回忆，“你是指什么，你和朋友拉拉手，还是被搭讪，还是差跟人走？”

“走，只玩游戏不喝酒。”

“不会，没有打扰。”许期踱了半天，四下竟然没有适合接电话的安静角落，她只得略微了音量，“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许期满心茫然，依言抬。

“好。”程晏笑了两声，“那你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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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拒绝的？”

看清来电显示，她愣了愣——是程晏打来的。

“可以吗？”

一瞬间，许期开始心加速……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