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凉的薄荷味蔓延,许期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又鬼迷心窍了一次。
在听她说话的时间里,程晏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知何时放下了牙刷,专注地看着她的睛,
神晦暗不明。
程晏说到到。
不等大脑解读她这句话的
义,植
神经先一步
反应,心
陡然加快,一个“想”字下意识
到嘴边。
“有护照吗?”
“而且、而且我们要去哪里?就这么直接走,不行吧?我、我得准备准备……”
“想不想也去玩一次?就这几天,
上走也可以。不是她们丢下你,是你丢下了她们。”
她还能分神来想,果然她们要把每次aftercare都搞成心理咨询,只不过昨天的稍微推迟了一
而已……
可能因为见到了对比,她惊觉原来家生活还可以有另一
可能
。
程晏眉梢扬了扬,中盛起一
狡黠的笑意:“想不想也丢下她们,
去玩一次?”
“想。”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许期挤上牙膏,抿了抿,轻声说。
她结结地在理智与冲动之间来回挣扎,无论哪
都说服不了自己。程晏被她逗笑了,指尖在大理石台面上轻轻一
,不由分说打断了她的纠结:“这些你都不用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我妈妈也不怎么我……但是和你不太一样。”
心情似乎稍微明媚了一,她抬
去看程晏的表情。
许期若无其事地讲自己昨天的经历,说
发现,自己平静得
奇,好像,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咙咽了咽,望着程晏的
睛,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你们关系好像很好。”像亲人,也像朋友,许期在心里补充。
“再说了太幼稚了吧,我没想报复什么。太幼稚了。”
她很顺手地揽过许期的肩膀,一起去卫生间洗漱,洗手台很宽敞,她却要和许期挤同一个洗手池。
许期瞬间忘了刚刚纷繁复杂的愁绪,只到被她盯得脸
,咳了两声:“怎、怎么了?”
上次她来,用的还是一次洗漱用品,这次却发现置
架上多了同款不同
的杯
和电动牙刷,大概是……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来,没被阻止,暗暗确定了,这就是给自己准备的。
程晏笑着,挤上牙膏。
许期懵住一瞬。
去旅游,什么都不准备必然是不可能的。可她这么说着,语气随意,许期听在耳朵里,莫名
到安心。
有血缘关系。”程晏三言两语概括了自己的家背景,“有
复杂,但是这个不重要。她们平时也不太
我。”
“什、什么?”
问得没没尾,许期懵了一下,
说有。
她现在一腔血正上
,倒是不后悔,只是怀疑:“我要准备什么吗?”
她咬了咬嘴,让理智把自己拽回去,故作镇定地摇
拒绝:“不行,我妈肯定会担心的。我爸走得早,她一个人带我长大,很不容易。”
“我妈妈没有告诉我,就去韩国找我妹妹了。之前她联系薇……联系我前女友,我还以为她态度稍微化了一
,想回家和好呢。结果满心
喜地带着东西回去,一开门,发现家里没人了。搞笑吧?”
程晏扬扬眉梢,默认了。
“带上证件、你自己,还有好心情。”程晏抬时笑得很随
,“在我
边,什么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