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光脸铁青，站起来，手已落在剑柄上：“再废话，别怪我真杀了你。”

顾瑶光转就要离开，不愿与她再多说一句废话。

“好嘛好嘛，不提了还不行吗？”天举起双手投降状—明明就打不过我。

顾瑶光没有再说话，转走了府，背影依旧冷如剑。

“别走啊！”天忽然从躺椅上了下来，几步追上她，扯着她的

她收剑鞘，目光依旧冰冷：“我不会放过你的。”

“八八八，帮我倒杯…”

天倚在躺椅上打盹，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她不耐烦地睁开睛，果然又看见了顾瑶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真是找死。”顾瑶光了一气，面无表情地转过去，迫自己无视她手上的东西。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顾瑶光的剑尖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收回了剑鞘，“今天我没心情。”

斗得烦了，天伸手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石上，“八八八，你这本事真让我无聊。要不这样吧，打不过我，你就帮我件事，我饶你一命怎么样？”

“闭嘴！”顾瑶光终于压不住怒气，一把拍开她手里的画册，“你这东西也谈风雅？不如去死更合适！”

“怎么了？你也是诞辰？我可以给你准备礼啊。”

顾瑶光沉下脸，一剑挥，剑气破空而来，却被天轻轻一抬手挡下，随即剑光一滞，被气吞噬得无影无踪。

天笑眯眯地凑近她，挲这眉心那剑痕：“八八八，伺候我可不难。我吃得少，睡得多，就喜有人给我有意思的事。比如.…”她手指一转，直接指向一旁早已积了灰尘的府角落，“把这些垃圾打扫净。”

目眩，手中的剑再次攥，却最终没有举起。

“还是这。”天摇了摇。

“回去吧，八八八，今天的打闹到此为止。记得常来找我，我可是个很守约的。”

“八八八，帮我捶捶背…”

“真的？”天歪了歪，眉梢一挑，气化作数锁链，将顾瑶光的剑和双手缠得严严实实，嘴也封了起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能不能别叭叭了？顾瑶光这么沉稳的人都快要喊来了，总有一天要死她。

顾瑶光形疾掠，再度攻上，剑锋寸寸追击，却每每被天轻描淡写地化解。斗了十几个回合后，顾瑶光被得气吁吁，仍不肯退让。

顾瑶光正弯腰整理被天得一团糟的灵药残渣，闻言抬看去，目光一凝。那赫然是一卷图，画中两女衣衫半褪，姿态旖旎，私相互研磨着，画风甚至有些……致？

“哎呀，发这么大火嘛？”天撇撇嘴，迅速收起画册，还好没破。后退两步，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不过是想让你教教我这画上写的字，毕竟我不认字嘛。”

“八八八、八八八八…”

天笑得眉弯弯，语气轻快：“好啊，我等着。”

顾瑶光瞪了她一，捡起长剑，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灰尘和杂，最终默默将剑别回腰间，袖一捋，认命般开始清理。

而天却一拍躺椅扶手，笑得肆无忌惮：“来啊，八八八，今天就杀了我！”

天却步步，翻了一页，将画直接递到她面前：“八八八，你别冷着脸啊，这幅画风雅的，我还没见过呢！你看，这动作…”

“你想多了，我只是懒得和疯计较。”

说完，她手指一弹，黑雾翻涌，府的大门轰然开。

“愿意吗？不愿意也得愿意。”说着解开了锁链。

“哟，原来你还知‘懒’这个字！”天抬手拍了拍扶手，“难得啊，八八八，我还以为你这人只会不分昼夜地修炼、杀。”

故作害怕地缩了缩肩膀，转慢悠悠地走回了她的躺椅，躺下之前又回看了顾瑶光一，笑得意味长：“你要是想死我，记得把这画烧了啊，不然留在这里，被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唔！”顾瑶光怒目而视，试图挣脱锁链，但气的束缚牢不可破。

顾瑶光冷笑一声，用力拍开天的手：“痴心妄想。”

“哟，八八八，又来了？”天撑着下，“上次刚送你回去，这次又想要什么新样？”

天闻言笑得肆意，“好啊，我等着。不过今天你先把这儿扫净。”

顾瑶光浑一震，忍无可忍地剑，剑光霜寒直指天—

天摇着一本陈旧的册走过来，随手翻开，一页页展开图画，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天重新躺回椅上，翘着看着她忙碌的影，嘴角笑，低声自语：“八八八啊八八八，有你陪着，日可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