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忆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她看向镜里的自己，眉心漾着郁。简莲送她的那把梳她带着，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里。

前几日，听说大有时她便想去见她，只是骆应逑一直在忙，她没说。

“听说你今日去了尚书府，你还好么？”骆应逑拨着鬓边漉漉的长发上榻坐下。

“怎么样？”黎相知问，话中隐隐藏着一丝颤抖。

她说完了才看他，然而骆应逑面上没什么大表情，叫人读不情绪，“你反对么？”

“有。”她松开长发，起朝他走去，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定：“我想。”

午饭时分，轿到达尚书府。

“夫人在的，草民带皇后娘娘过去。”老家引着黎相忆往里走，边走边说，“夫人有后不大方便，贪睡，这会儿刚醒，皇后娘娘来得也是巧。”

“怎么了，皇后当得不开心？”黎相知反手拉住她。

当晚，骆应逑回来得比任何一天都早，像是有话跟她说。

*

见大了。

“脉象一切正常。”黎相忆微笑着放下她的手，大有，她难免会想到自己。

黎相知如此一说，黎相忆顿时陷沉思。

“名挂着。”

老家率先迎了上来，跪下恭恭敬敬：“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静静看她，“没有话想跟我说？”

“嗯。”她拨开盒，轻轻应了一声。

“看来你想好了。”骆应逑坐直，笑着问：“后想什么？给人看诊？”

“快起来，别行礼，我们妹俩还客气什么。”黎相忆扶住她，伸手便去把她的脉搏。

黎相忆眨，“后可以没有皇后么？”

正如老家所说，黎相知刚醒，懵懂地坐在床，发髻瞧着稍稍有些。

“对，还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说着，黎相忆在他侧坐下，向往：“自己喜的事。我不喜皇后，也不了。”

“你这脑。”黎相知拿手指戳她，恨铁不成钢:“当了皇后还这么蠢。不喜就走，留着什么，折磨自己？他当皇帝，你就一定要当皇后？”

黎相知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正下跪行礼，“民女……”

这几字一击即中，黎相忆望着门外的风景叹气，“我不是当皇后的料，皇里的日也不适合我。对，这个位置是全天下女人的梦，可我只想过自己喜的生活。何况他在皇里，我要陪着他。”

“我不反对，我只是在想，你怎么忍到今天才说。”他伸手揽住她，叹息：“我这几日确实忙，但我也清楚你每日在里什么，不喜为何不说，在你看来我不值得说真话？”

“免礼。”黎相忆踏轿往府里张望，问：“福伯，我大在么？”

“大。”她屋。

想起他们俩，她愈发不快。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