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让步?你有没有想过要杀他。”沉默许久,她定定地望着他,不想错过他面上的任何神情。
黎相忆不悦:“不会有这样的事。”
“……”她被堵得说不话来。
侧的这个人不是咸王,而是当今皇上,那意味着许多事都会变,不
她接受与否。
他哼了一声,挑眉:“真有这样的事我已经死了。”
用力回自己的手,黎相忆半晌不动,两人缄
不语,霎时,
院中寂静如死。“他是我的师父,你
上的煞蛊也是他解的。就因为他能控制蛊王,你便要杀他?”
“你说过绝不会骗我,是不是?”
骆应逑的目光中闪着郁,如实
:“我不清楚,也没想
清楚。”
她移开目光,手指摸上桌面,无措地抓着,“我没要你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不算好的念在脑中形成,她转
看向骆应逑,没想他竟在躲闪她的视线。
“难过。”他牵起她的手叹息,缓缓
:“可我不能把威胁留在
边,让他们离开是我的最大让步。”
“你没错,我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茫然地望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喃喃
:“你是一国之君,我什么都不是。”
吃完早,骆应逑不想耽搁,一行人简单收拾后坐上
车离开小镇,她们没什么东西要带,就几件衣裳。
这对话不是他该听的,元夕低,飞快夹了几筷
菜便离开前厅。
“是。”他重新与她对视,平静:“他和莲
走了。”
纵然师父转得快说那句话是开玩笑,可他们都心知肚明,不是。
“莲和你生活那么多年,她走了,你,你一
都不难过?”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她
到心惊。
“相忆。”骆应逑着她的肩
,用力将她转向自己,像哄孩
一样地说:“正因他是你师父,所以我才放他走,而不是杀了他,你还要我怎么样?”
有。
元夕在前赶第一辆
车,有四人骑
跟在
车旁,其余几人全在后一辆
车里保护范巧。
骆应逑不语,一分分垂下目光。
她记得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他都坐到这个位置了,怎会让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活着。”
*
他这动作的意思不言而喻。
“相忆。”他最怕她这幅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表情,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她,“你不肯原谅我是么。”
“倘若有一天有人拿莲威胁他,他会毫不犹豫让我死。”骆应逑在日光中看她,
中尽是晦暗,“你想我死么?”
从早那会儿开始,黎相忆便没再说话,要说也是跟范巧说,范巧看了一早上,实在不明白这俩小夫妻怎么说闹别扭就闹别扭,跟过家家似的。
她的话中,他听到了讽刺,一下便觉得自己跟她之间的距离远了,远地他心慌。
从登基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
“走了?走去哪里。”她追问,必要求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