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相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特别，刑匀烈压下心错综复杂的情绪站起来跟她对视。

“黎相与，记住了，你嫁刑府便是我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我此生只有一个妻，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便毁了你最亲的人。”他用指尖缓缓摸她光的面颊，俯在她额上轻吻，呢喃：“我知你关心谁，别惹我生气。”

*

一听这话，庄远哀痛地别过脸，其余站着的几人一同选择沉默，或许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与一般女不同，准确说，是与这个年纪的一般女不同，她不懂温柔，不懂讨好他，更不懂如何一个女主人。

怔，抬望她，“要银？”

黎相与夺过他手中的长发翻在上，素手顺着他的膛往上游走，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俯在他耳边：“休想。”

她毫不退缩地看着他，冷声：“我不想寡妇，也不想为你守洁，在你死之前，把休书给我。”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够冷漠，但事实上，她比他更冷漠。

“刑匀烈。”

生平，他第一次到挫败。

“你想怎么样？”她沉下脸，双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

他走书桌，拉着她在一旁的矮榻上，欺而上。

“真的？”庄远冲上前拉住元夕的手，惊喜：“你找到清渠了？她没事吧

刑匀烈直起，无奈地笑开，幽幽回忆起她嫁给自己的那晚。

听得这两字，刑匀烈瞬间抓了手中的书册，书册相当厚实，却依旧被他抓得凹陷，“只有我休你的份儿，你没资格来向我讨。”

说罢，她下了矮榻，也不回地走了。

刑匀烈间一动，不得不说，她这句话把他气笑了，“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寡妇。”

直到这会儿，元夕依旧未归，清渠的消息他们自然不得而知。

黎相与说得果断，“休书。”

慕风摇：“前辈，我……”

不止一次，刑匀烈会想，他们是夫妻，自己对她用又如何，可想了之后他更觉自己可悲，因为他要她心甘情愿。

王府。

两人在昏暗的憧憧的烛光里对视，视线相接，谁也不退，她的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和慌张，格外淡漠，甚至可以说是无情。

“你们怎么不说话，她是不是事了？”慕风立掀开被，挣扎着便要起。

“给我躺好了！”贾人板着脸推了慕风一把，故作威严：“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数？少给我动，挣开伤我又得一次，烦不烦啊。”

“讨好我。”刑匀烈翻下，侧勾起她前的长发把玩，讥讽：“说不定我会听你的。”

正如贾人所说，慕风今早真醒了，由于失血过多，他脸苍白，勉扯起嘴角：“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看着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清渠呢？”

“你好好躺着吧，我找到她了，她现在在自己的屋里。”元夕门，一脸疲惫，想来昨晚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