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医院。准确来说，是白川医疗中心。正如姚亦华的同事所言，这并非公立医院会的事，那么会是私人医院理病人的手段吗？

彼时他听的时候，所有留下的情绪中，最显著的是怒气。现在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再去回想，很多落在无意中的语句渐渐都有了意义。

把岑少艾送来的时候，周知彦只提到过一些她的现状，以及没有籍这个事实，因此姚亦华对她过往的经历一无所知。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周知彦说，“甚至不让他知是最好。”

姚亦华困惑的表情，打量了一番周知彦：“你想什么？”

周知彦的想法也很简单。或许存在线索的地方有两个，他没有时间先查一个再查另一个，又实在分乏术，只好求助一些外援。

岑少艾脖后面的植一定和贺川脱不了系，那么究竟是系呢？

“我跟贺川不熟，我只见过他几面。”姚亦华很快。

在里植芯片，一定是于某目的，无论是读取芯片内容，还是监测，总之一定需要某些设备。

闻言，姚亦华挑起一边的眉，说不上是吃惊还是诧异，半天吐两个字：“……贺川？”

后面说了什么周知彦没有认真听，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些事情。

岑少艾说贺川总是能很快找到她……

而周知彦自己呢？他准备再一次试着闯贺川的房。

她倒是反应很快。大概想起了利萌曾找她打听过的神科医生，在白川医疗中心“就职”的某人。

且那里的员工共有的特质，都还固执的，十分守岗位，不留任何可钻空的地方。周知彦上一次已经见识过了。

如果姚亦华能好心帮忙——毕竟她的专业范围也是神卫生——那么由她去联系白川医疗中心的员工，询问他们是否行过某项检查、是否开始了某个疗程、是否植了某些东西，想来应该不会那么突兀吧。

周知彦冷不丁开，姚亦华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上一次的辛苦劳动没有带来特别大的收获，但那时周知彦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应该/最好找到什么。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贺川说他用不着去找岑少艾……

“你跟白川医院的人有联系吗？”

“据我所知她以前在白川医院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虽然不住了，但主治医师还是白川医院的医生。”

其二是贺川的家。如果这并非白川医院的手笔，而是贺川的个人行为呢？

而和医院员工熟悉的，自然也得是医院员工。他一个外人，又有警察的份——鉴于下埋植定位芯片目前尚未取得医疗许可，仍属于“非法”范畴——就算磨破嘴，白川医疗中心的员工应该也不会大剌剌将一切告诉他。

要探究这个问题，有两个很重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