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卿放下勺，呆了呆：“昨晚？”

此时龙卿正坐在院里晒太，但她的视线一直朝向晾衣服的栏杆，那里挂着两条，都是沈清茗的。

龙卿还是摇了摇。

难这一切只是因为喝醉了？喝醉的人还能看起来这么清醒吗？还能言事？可细细想来，今早龙卿率先起床，若真的记得昨晚的事合该不是早上那态度，也就是说龙卿确实断片了。

熬好了。

“你、你还记得昨晚……”

她的表情非常无辜，神中透着困惑，不像装傻，是真的什么都不知。

“嗯？”

“我……我可是了什么？我。”龙卿试图解释，因为沈清茗站起，伸长了脖，她注意到脖上那些红红浅浅的痕迹。起床的时候因为被堆在一起，她以为是蚊包，现在一看，也不像，莫非是……也不对呀，她没觉有什么异样。但见沈清茗都这么委屈了，她只好：“我只记得昨晚在老沈家喝酒，之后的事就不知了。”

“今日吃粥呀？”龙卿把视线从上移开，转向桌上的砂锅。

龙卿摇了摇。

“昨晚怎么了？”

沈清茗：“……”

“你都不记得了呀？”沈清茗心下一沉，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看着沈清茗神激动的样，龙卿心一，昨晚她喝了酒，对宴会后的一切一概不知，莫非酒醉之时她了什么？想了想，她坦言：“清茗，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在没过多久，屋内响

沈清茗也盛了一碗慢慢喝着，双眸时不时抬起，目光透着询问，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然而，直到龙卿喝完了四碗粥，准备放下碗筷了，她都没有等来期盼中的东西。

“嗯，想着你宿醉怕是胃不好，喝粥好消化些，不然怕是会积。”沈清茗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龙卿被瞪的浑不自在，在沈清茗面前一惯维持成熟派的她，此时此刻，别说成熟了，连对视都不敢，被瞪的侧过去，低的样，活像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后来发生的事沈清茗是怎么都说不，她死死揪着衣角，有一怒意翻涌起来，对象直指龙卿。

最的人偏偏是最气人的那个，沈清茗左右为难，即舍不得责怪她，又无法咽下这气，最后只能化愤怒为刀，睁大了一双，“恶狠狠”的瞪着龙卿，恨不得把龙卿瞪一个窟窿来。

“都不记得了？那你和沈青松谈鹿茸买卖的事呢？”

说是粥，但沈清茗一惯用料实在，粥熬的稠不说，鱼菇清晰可见，一把葱缀其上，郁郁青青，堪称香味俱全。

龙卿似乎对昨晚的举动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见龙卿放下碗筷，沈清茗等不及了：“阿卿。”

……

沈清茗仿佛听到了晴天的一声霹雳，昨晚龙卿和她说了这么多生意上的事，后来又亲她了，甚至差就要了她的，她都……都被成那样了。

沈清茗见她盯着自己的亵看，顿时一阵脸，快步走过去。

“对呀，昨晚你。”

龙卿吓了一，下意识反问：“我该记得什么？”

想到这里，沈清茗更委屈了，果然酒是一面照妖镜，人只要喝醉了就会原形毕，都说男是衣冠禽兽，女也不例外嘛。沈清茗默默在心中给龙卿打上了一个登徒的标签。

“还有你说找李叔帮忙，还说了你的家人不会找到你的呢？”

龙卿把酱油搅匀，舀上一勺粥糜细细凉，送中。鱼咸香，经过半个时辰熬煮已经接近烂，鱼化在粥里，味咸香适，的确开胃。龙卿喝粥的速度很快，转就喝完了一碗，又添了一碗。

龙卿双手接过，对她笑：“考虑的真是周到，我这一早都是昏昏沉沉的，你不说我都不注意，还真没什么胃呢。”那酒喝着或许没有多烈，但后劲太大了，若非昨晚喝了一些醒酒汤，她怕是也会起不来。

“那你还……还。”

“阿卿，用膳了。”

“所以呀，叫你别喝那么多了，先喝粥吧，晚上给你饭吃。”沈清茗往她的碗倒了一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