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婆虽然下手力并不重，可清洗你的方式却仿佛未将你当作是个人，而把你当作个件。你在她们手下没有尊严，就这么被他们从里到外，每一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清洗净。

琴罗皱眉想了想，摇，“娘娘很少提起那段往事，我也不知。”

“罢了。”你拍拍她的手，“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祭祀大殿均由黑石材搭建而成，规制严整，每一块石砖、每一石都刻上了鬼神之相，正中对襟的大门厚重无比，一排红灯笼挂在回廊上，肃穆中透着一骇人的森。

他们死状惨烈，被尖锐的木刺了咽、双肩和腹，整个人就这么吊在了祭坛的木架上。尽满脸血污，也能看他们不过十五六岁，跟蒙祈一个年纪，放在现代，还在中学里读书。

你赤着站在房中，任很多双手同时在你上动作，为你净和发，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将你裹在厚重的红祭服之中。

侍女见状，忽然微微叹了一气，“您是服侍迦桑殿下的人，理说，伺候王的女人，上每一地方都应当是净的，每一次沐浴都应由婆伺候洗净，以免惹了王不悦。从前殿下惯着您，这规矩便没用上，如今殿下命人规矩行事，您也别心生怨怼，是，本分是本分。”

你终于坐在了镜前，愣怔地看着镜里的自己。

你第一次意识到，在你所以为可以通过嫁给迦桑所得到庇护，其中包了很多的代价。

一路穿过王后园，走过前廷，最后你被领到了祭祀大殿前。

漫长的沐浴将近行了一个时辰，最后你已经失去了力气，几乎任由她们摆布。

你勉笑笑，“但愿吧。”

两个婆搀着你踏寝殿，一大群提着灯笼的人和拿着武的侍卫跟在你们边。

两个侍卫上前，将祭祀大典的石门缓缓推开。

“您就是思虑太多，等明日我给您炖药膳，可疏肝解郁，会好一些。”琴罗笑笑，走到你后，“我先给您梳妆。即便是祭祀，我们公主也要漂漂亮亮的，迦桑殿下见了，立刻便心了。”

你认来，那是你闯前廷那一日，排在最后的三个人。

她的怀抱温得令你想起了母妃，随即你又想到迦桑对你说的那番话，心中又没由来地忐忑起来。

叫了一声，琴罗却没有回应你。

乌发披散，哭红的双和被熏红的脸颊，为你添上几分艳。

Play在明天（别打我

…….这么小的孩，就这么死了。

有那么一刹那，你甚至觉得他是地狱恶鬼，而你，是被献祭的祭品。

你被前的景象惊得浑冰冷。

你鼻一酸，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琴罗抱住了你，拍着你的背，“没事，没事，这次祭祀实在突然，您心里没有准备罢了，待祭祀过后，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我……”你透过镜，泪朦胧地看向琴罗，声音哽咽：“我想回家，我想跟晏休回家。”

你看见迦桑穿着和你同的祭服，坐在座之上，俊秀的脸一半被影笼罩，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正看着你，目光沉冷。

你问琴罗，“我记得母妃曾经在救度寺居住，今天早晨，殿下突然提到救度寺，你可有什么绪？”

你到羞耻，愤怒和委屈，泪难以控制地从你的中了下来。

一旁的侍女似乎见惯了这场景，劝：“沐浴而已，您若是合，便洗得快一些。”

殿前摆放着一圆形祭坛，祭坛两侧吊着血淋淋的羊颅，而祭坛正中，则吊着三尸，厚的血腥味钻你的鼻中。

这究竟是什么祭祀，要用到人牲？

——————

你的手止不住发颤。

待一切准备好后，夜幕已然落下，最后一缕霞光留在天边，像是黑夜里一抹重的血。

你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着泪。

琴罗被放来了，她见你可怜的模样，心疼地叫了你一声，“公主……”

她是时至今日，唯一还会叫你公主，而非王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