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摊手：“你爸不让，我没办法。”

杨糊糊还在闹，谭溪在一旁笑着收拾桌，光从落地窗里洒下来，鎏了一地金。

“去喝酒。”单秋躲过小孩的攻击，单手制服了他把人挎在腰间，“你去问你爸，他让你去了我就带你。”

“谭溪，听说你甜品师证书发下来了？”

再无话可说，聊天也要止步于此了。挂电话之前谭溪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的影，赶在对方掉线之前问：“谭鸣现在还在本市工作吗？”

过的人会永远牵挂，无论消息是好的还是坏的，每日看着新闻，总还期望能听到关于他的音讯，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真让人觉得糟糕。

“你们要去哪里玩，我也要去！”糊糊是老杨五岁的儿，因为总犯迷糊，被他爸不负责地起了这个小名。他绕着单秋跑，伸手去抓男人手里的糕。

“这么多？”谭溪看着递来的工资卡错愕了，这何止是加薪，完全翻倍了，怎么看都不像在面包店打工的薪。

起初她有些担心，设想着如果谭鸣来到临城了她要怎么办。再向南方逃吗，还是和普通人一样遇见肩又错过。可知对方没来的时候又止不住失望，心里落空，一切可笑的情绪都指向自作多情。

“晚上我提前关店，去喝酒庆祝一下。”

来到临城后她就把烟戒了，现在咙生涩，习惯地去摸烟盒，却找不到能的东西。

她的甜品师证书发下来了，单秋来店里买了个糕庆祝，还是她亲手的，不知这样的礼意义在哪里。

她闻声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看见老杨温和又有局促的笑。

“您知？”

“我不太清楚，但应该还在吧……听说前几日刚去小筝的学校过演讲。”

“哦，这样。”

里，老夫人说让他不要……”

“也没什么事，就是准备给你加个薪。毕竟是有证书的人了嘛，工资自然也要一。”

“杨糊糊才五岁，他妈连碳酸饮料都不让喝，你敢给他喂酒？”老杨从屋里走来，话说给单秋听，神却唬着杨糊糊。

“我听说少爷帮忙引荐了某位导师，愿意提前录取他少年班。老夫人于我有恩，为她了亏心事我从不后悔。但问心有愧了这么多年，少爷仍旧愿意为裴筝指路，这也是恩情呐……况且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外人的原谅与否都不重要。”她顿了顿，声音再次传来，却好像变了一个味，“你若了母亲，你会明白这颗心。”

“不要靠近。”谭溪脱而，“不要靠近我，是这样说的吗？”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因为小铮。”

谭溪不再多想，走之前的那把大火已经把两人的关系烧断了，不可能回到过去，更何况过去的日也并不好。

她挂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如果谭鸣没有来临城，那考试那天现的人便只是幻觉罢了。

“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生前你就帮着了这些事，她死后你又决心保守秘密，如今千辛万苦要来我的手机号，把一切全盘托，为什么呢？我又不会原谅你。”

大概距离这事又过了半个月，九月末的时候山上的叶变黄了，夏天的衣服彻底被移衣柜，谭溪换上了薄衣，和以前一样照常去面包店上班。

“对……”老杨搓着手，糊地自卖自夸，“我们店福利好嘛，平时我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