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吃饭呢？你这脑袋刚摔了，可别再把胃饿坏了……这次给你打电话呢，是想说卜晴那边来消息了，你哥的信息和网上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这几年专心搞事业，也算天纵奇才……”

“你把卜晴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找她。”谭溪皱眉，心烦意地拨了一下面，表层漂浮的玫瑰散开又聚拢。

“堆砌辞藻。”

她上的伤，并不是单纯地挨打得来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除了谭鸣没有人知。她盯着玫瑰，得到了一句回答。

她是宝贝，但不是她爸的宝贝。谭金明把她成了空蟹壳，谭鸣一一把她填满过。

对方沉默了几秒，：“小溪，卜晴不打算帮忙。但是你别着急啊，卜晴也不是刻意针对你，你知她对所有人都这个样……再帮你想办法。”

她妈骂她爸变态，她爸就开始动手。谭溪觉得妈妈莫名其妙，新衣服不好么？她妈鼻青脸地帮她把衣服脱下来，说，衣服不是这么穿的，小溪也不应该是这么被打扮的。

只是没有诊断证明，谭溪并不确定是她因恨生疑，还是谭金明真的有病。

这段被谭鸣嘲笑太俗了，谭溪一脚踹在他小肚上。他们在路边五块钱买了一支玫瑰，谭溪笑他寒酸，回到家给瓶倒满，玫瑰撑了三天，枯萎后就被扔了垃圾篓。

“靠！谭鸣！”

“没吃。”谭溪翘起来脚看着自己的趾尖，透粉，带着一丝被浸泡过的病态的白。

吃螃蟹也是一艺术，爸爸教你。谭金明把蟹八件递给她，她推了回去，“我也是这里面的一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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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她了手去接电话。浴室里没有雾气，谭溪就光着坐在浴缸的边缘上。

谭家的是药剂生意，专攻神科药。谭溪觉得她家开药厂，多少都有自救的意味。谭金明是独，没能继承谭老太太的衣钵下海经商，反而喜摄影，而且脑也不太正常。

“带你去吃生日糕。”

“谭小溪？”对面传来沈梦秋的声音，“吃了吗？”

螃蟹是她的兄弟妹，同她一起被束缚着手脚苦苦蒸熬，掏空白后，又要还她一副空。

谭溪放下电话又呆愣了一会儿，裹上浴巾走了去。

谭溪在他后腰上又狠狠掐了一把，影被夕拉得斜长，得像只小鸟。

“我答应了吗？”

直到她在某一天突然觉得，上的衣服和朋友的不一样，面前的黑摄像机开始变得可怕。谭溪开始拒绝，从公主房一样梦幻的房里跑去，她上开始有伤。

“情书都收了，你怎么能赖账呢！我情书写的好吗，比之前有没有步？”

谭溪从池里睁开，泡澡的早就凉了，她浑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沈梦秋倒来一大堆话，听得谭溪脑仁痛。她直截了当地打断对方的话匣，“和网上的一样，那还要卜晴查什么？我直接去网上搜就行了。你拜托她再看看，如果没有切的话……”她灵光一现，，“我哥两年前起诉过我，就查这个事，你告诉卜晴，就当我欠她一次。”

卜晴和她一样，都不是正常人，但是异类有时候并不会同病相怜。仿佛照镜自见，她从对方的上看到自己的病态，卜晴也一定从她上看见过自己。

谭金明喜给她买各各样的衣服，蓝的粉的白的，各式各样的裙堆满了衣橱。谭溪装扮芭比娃娃，谭金明装扮她。

“小溪这么漂亮，像瓷娃娃一样，不应该有这些瑕疵……所以小溪要听话，爸爸不会害你，你是为艺术而生。”

信里她说，纵然夜莺不会前来，你仍旧是我的玫瑰，痛苦与沉默是我走向你的必经之路，无论在何，我的生命之血永远为你翻腾。

“不行，我要玫瑰，我现在是你女朋友，只有一个糕已经不行了。”

谭金明的地下画展举办的很成功，为了庆祝，谭金明带她去吃晚宴。谭溪看着她爸把螃蟹的剔来，沾着酱放嘴里，雪白的和红的，卷动嚼碎吞咽，空掉的壳和又被整整齐齐摆放成螃蟹的形状。

允许谈恋。”她哥瞥了她一，把凑到嘴边冰糕移开。

“是你太自作多情了。”

谭金明敲着敲着蟹壳，脆响瞄准了她开枪，“小溪当然不是，小溪是最完无瑕的宝贝。”

小时候谭溪得到的还是很饱满丰盈的，像丰沛的罂粟，她只觉得漂亮，不懂得这是不可究。

“我又不是和中生谈！”谭溪很贼地一笑，“妥善理是怎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