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担心。

“可以是女朋友。”

好像自己被在乎了。

哪怕，她昨晚两次向封求助，他都可以翻篇。

铃声吵得床上的姜翎蹙眉翻，贝玥连忙静音，拿着手机去，才接听电话。

中午还好好的，裘惟不懂，只是一个下午，这女人为何变得这么古怪。他也分不清，这是发脾气，还是撒。

他白衣黑，俊如劲松，被黄路灯勾画侧廓，挑凌厉，五官在疏浅的光线中，本该是模糊不真实的，偏偏贝玥清醒地知他是谁。

贝玥脸一变，从他拢起的臂弯中不动声地退来，小声问：“上车说行吗？”

“我现在就过去。”

“……”

贝玥始终坐在床下，目光不受控地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她大概清楚从裘惟家到学校的车程，还是被裘惟今日的速度惊到。电话响起的瞬间，她发现比往常快了十多分钟。

听筒里依旧没声音。

裘惟什么都没说，给她拉开车门。

见到想见的人。

两人先后上车，贝玥突然有些窘迫，低垂着睫，手指抠得通红，反应为难：“我……我好像说了一些错的话。”

贝玥把朋友圈里的消息给他看，很心虚，嗓音轻得快听不见：“我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我当时就是想解释……我们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关系……又不知如何形容……”

不知不觉占据他心。

比接更让贝玥到不自然的，是学校里传得凶的言蜚语，她怕被谁看到她和裘惟走近，再转载被恶意讨论。

裘惟没回应。

裘惟竟然把车开了来。

问不话的裘惟一气，又，“不说我去学校找你。”

她更难堪：“当然……在你中可能就是玩一玩的关系，我……”

裘惟同样望着那抹小的剪影，朝他而来。

贝玥不是粘人的女孩，对他从未有过主动，今天能给他打电话，意义非同小可。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他也明白，她此时此刻需要他。

那是一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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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沉默。

用力咬住。

布加迪在夜急速穿行，裘惟面冷沉，清隽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并不安稳，指腹重重挲而过，注意力难以集中。

她小跑去，推开宿舍的玻璃大门。

但他在乎这个答案。

“我到楼下了。”

她不说话，但没挂电话，让裘惟察觉一丝异常，嗓调变沉：“有事就说，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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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

帮助也好，陪伴也罢，他不会让她落空。

贝玥清楚自己学校的规定，但凡有车驶，必须证件齐全。她不知裘惟何时办的，或者如何运作，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已经是好的结果。

突然觉得车厢闷沉，他降下车窗，加速行使。

他十分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什么事了？”

“什么？”

她再加快脚步，难掩雀跃。

裘惟看了两手机就关掉，“我不在乎这个。”

裘惟今晚的耐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