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意外，但对于绘九曲十八弯的脑来说，不奇怪，贺聿生勾了勾嘴角：“你很有天赋。”

凯拉崩不住的原因不只有绘的答案，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思忖着，他偷偷瞄了贺聿生，凯拉发誓，跟了老大这么久，他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如此复杂难以言说的表情。

贺聿生倒是答应了，但要求他亲自带着人在边，否则别想，这地方说算不上，但也绝不是完全安全，就算是有保镖护航他也并不放心，要知冲突事件在当地并不少见，现在虽然是安定了，但凡事总有个万一。

“那是什么？”贺聿生眯了眯，罕见虚心求教。

凯拉长“啊”一声，“原来是这样。”

“……….”

“欸，小豆丁，那为什么会变成蓝灵啊？”

“你说如果人掉这条河里，会怎么样？”

好冷的笑话。

也想要去透气。

“…….”这话题没法聊下去了，绘彻底无语。

贺聿生算是遇到克星了。

凯拉抿嘴，从兜里掏墨镜上，试图遮掩那张因憋笑过劲而涨红扭曲的脸，他发誓真的没想嘲笑老大，但贺聿生的样实在是太认真，认真的老大很帅，除了现在。

闻言，绘看向凯拉解释：“哦，是因为蓝灵是蓝的，帽和脚是白的。”

船的凯拉噗嗤一声，立用手捂住嘴，当作无事发生。刚才凑着个脑袋听，差破功，要是真笑声，估计他得被老大扔下去变成“蓝灵。”

“会死。”他说。

“会变成蓝灵！”

这答案让船偷听的凯拉差没跌下去，老大这情商堪忧，真的堪忧。

也不知是夸人还是嘲讽人，反正绘不相信。

提到这个，绘又来劲了，脑袋一偏，神神秘秘朝他勾手。瞧着人儿一脸亢奋，贺聿生狐疑，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示意贴近后，就听见绘说。

笑归笑，凯拉还是得给老大铺个台阶下。

绘知自己讲了一个爆冷的笑话有些尴尬，不自在跟贺聿生解释：“不好笑吗？其实我也觉得没有很好笑。”

绘沉默得不能再沉默，她抱了丝希望，手在半空比划，扯笑：“除了死呢？你再想想？”

女孩问得认真，贺聿生望向河面，额前碎发被风掀得微微凌。两不同颜对撞密度不同浮的颜也大相径，然相与不相容都不妨碍它顺着引力搅漩涡，比如距离他们三十米就已经由于两方的冲击开始产小的旋转力，这时候，在河岸杀人很容易，只需要制造一场简单的落假象，尸一旦沉底，那么会迅速搅，毫无生还可能，而尸源会神不知鬼不觉从另一端涌。

贺聿生认真思考半秒，回她：“变成尸。”

途中，景醉人，吉齐拉城的教堂与修院的画令人叹观，塔楼耸的地标建筑大清真寺与城市天际相连，同外相同，往内走也是金灿华丽，这里是穆斯林教派的中心场所，乘船于白、蓝尼罗河中心时，绘冷不丁开了个玩笑。

说完假装无事发生，撑着手看风景，余光偷偷瞧人反应。

不过贺聿生还是顺意，专门了三天时间耐心陪人消遣，从喀土穆以北的早期基督教文明中心“吉齐拉城”遗址开始，到乘船游观白尼罗河和蓝尼罗河的汇的地理奇迹，再到苏丹最大的清真寺之一的喀土穆大清真寺以及沙罗加峡和Naqa神庙。

良久，贺聿生才答她：“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