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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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

五天的时间，从夏威夷州到曼哈顿再到西雅图，好不悠闲。期间，凯拉代替贺聿生交接，留在费城处理剩下事宜，中途几通电话汇报进程，假期结束，还拖延了一天才匆忙从西雅图飞到宴会点的旧金山。

绘子困顿，撑着手住下巴休息。他们在西雅图转了航道，中间出了小插曲，才自洛杉矶重新出发，开1号公路的车行到达旧金山纳帕。

瞧着昏昏欲睡的女孩儿，男人拍拍她脑袋枕在自己肩上，绘子没矫情，看他一眼顺从贴上。

旧金山依山傍海，每条街道几乎上下曲折，陡坡穿插。最高处瞰视，高楼层叠耸立，沿道轨车缓缓驶过，俨然一副松弛美景。

纳帕Stag’s Leap酒庄。

车道旁一眼望不尽的葡萄园，本就不算宽阔的泥路上停了浩荡七八辆保镖车。

铺开的宴会厅被包下，音乐挥发，里面热闹声不停，贺聿生是最后一个到的，进来时，众人视线都移在他身上。

Lssac手里酒杯搁下，忙朝他走来。贺聿生看了眼，Lssac身侧站着个男人，也同样好奇打量着他。

“贺，你可真不守时啊。”Lssac开玩笑。

男人收回视线，先伸出手，贺聿生微微一笑，得体礼貌跟他握手。

“这位是伯里斯先生。”Lssac两头介绍着：“这位是贺先生。”

见面前，双方都交过底，这场宴会明着是办酒展，不过是为了牵线搭桥，Lssac也只做中间人，剩下的大概还得让贺聿生去谈。

伯里斯是美国参议会重要议员，在此之前，贺聿生对外放出的身份是投资亨萨国际基金以及桑迪亚实验室投资人的慈善捐献者身份，大手一挥，从建立的科研室往美国无偿献金，高达数亿美金，而所谓科研室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中间近乎一半以上的款项依靠各种方式转移，进了谁的口袋不得而知。

人为财死，贺聿生挺佩服，伯里斯这人极其谨慎，也很冒险，钻了美国贿赂条例法的空子，联邦政府官员虽对腐败贪污处罚及重，但“酬金”和“小费”是另一码事，有些是“有问题”而有些是“司空见惯”，不会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因此“贿赂”是指官员执行某项未来官方行为之前支付或是同意支付的款项，而“酬金”则是官员执行官方行为后支付的的款项。

贺聿生以投资为由，将钱洗净，而伯里斯作为审批条例支持的一方，在实验室取得成功后，能从中抽取的酬金是经过各方转移压缩，干干净净的领“酬金。”

有了这层皮做引，伯里斯尝到甜头，自然也是乐呵。

香槟碰撞，两人聊得投机，绘子在一侧浑浑噩噩，又一直不能离开他视线，吃了些点心，乖乖巧巧跟凯拉在宾客室呆着。

门外，贺聿生笑得恰到好处：“我听说最近CH银行正在举行听证会。”

伯里斯敏锐嗅到丝不对劲，虽然早在之前Lssac跟他大概吐露点消息，但到底他还是没弄清楚，这场听证会是政府联邦国会为CH特地摆出，而CH首席执行是西蒙。

美国政府对于金融体系等高度重视，银行、股票、投资等为金融体系核心，倘若出现差错，那么就意味着金融危机即将诞生，CH不仅仅只是银行，手上攥着半数美联储的印钞。然世界经济看美国，美国经济看华尔街，西蒙手上操纵的华尔街信托基金数足以颠覆整个金融行。

这次的听证会，是专门为他而开。

“你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了？”伯里斯半开玩笑。

Lssac站在一旁接话：“做投资的人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