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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训练场外,围了群人。
大概整顿完余下的伤员和耗损,段九换了件外套才匆匆朝门内走。
指挥室内,凯拉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顶陆军帽盖在脸上休息,顾不得有灰没灰,整个人跟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摊着。
虽然他确实两天没合眼。
段九面无表情抬腿踹了脚,示意他挪地方,被踹到的人没好气,一把将帽子扯下,露出那张漂亮脸:“干什么!”
“滚开。”
“那么大块地方,你非要坐我身上?”凯拉白眼,毫不客气将帽子砸在他身上,动作却老实起身让位。
段九没客气,独自霸占位置,将人逼到隔座小沙发上。
“搞什么?比我还强盗。”
喝了口桌上备的水,段九转过头问他:“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现在才来?”
凯拉觉着他现在似乎变了性子,怎么话比他还密?古怪瞧他一眼,凯拉咬牙切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真差点死了。”
当时他留下来掩护这小豆丁断后,本来好解决,结果一颗炸弹差点抬他送去见上帝,要不是他身手利落破窗跳下去,现在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但他稍微失策,从楼上下去,摸到3楼让人当成变态从窗外赶了出去。
情况紧急,那女孩大喊大叫,凯拉无奈,将人捆了扔浴缸里去,然还是失策,他从窗口撤离之际,有人破门而入。
不知是不是拔枪杀人得利落,一场无意的英雄救美差点把他交代在那儿。
对于差点被迫失身的事情,凯拉不太想回忆,说出来非被他们笑掉大牙不可。
好在脱身,他没功夫也懒得伺候这种贵族大小姐。
“你差点摊上事。”段九不咸不淡。
凯拉当然清楚,幸好这小豆丁没事,要不他就算能活着回来,也得被老大一枪崩了。想到这,他摸了摸心脏,夸张安抚自己:“真是吓死人了。”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命令行动?”段九忽问。
“接收到小豆丁绑架消息的第二天。”凯拉看他,试探:“你知道原因吧?”
两个人难得不设防备,段九沉默低头,没说话。
老大对他已然失去信任,所以一直没透露联系上凯拉的消息,无非是怕他私自做决定,留了凯拉做后手。
他在试探他。
幸运的是,段九没做蠢事。
究其原因,谁都没错,凯拉鲜少见到段九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安抚人,他清楚段九这次恐怕回不去,其实这决定未尝不是一种机会,比如老大还是放了权,如果真当他段九是弃子,贺聿生不会让他挑起中东重点线。
凯拉打着马虎,拍拍他肩,“这里美女挺多的嘛,不孤独。”
要不说他没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让段九黑脸,意识到不对劲,凯拉不好意思“妈呀“一声,收回手,说了句人话:“不行的话,把那女孩儿接过来呗。”
洛伊娜。段九抿唇思绪牵扯一瞬,他不是没想过,但她愿意吗?毫无疑问地不愿意,洛伊娜是那么抗拒他的靠近。可把她独自放在掸邦,他又怎么放心。
抽神之际,门外晃出道人影,挲叶见两人都在,朝另一侧沙发坐下。
看了看段九,又看向凯拉,俨然察觉刚刚话题不对劲,不过也不好问。
昨晚亥亚回了荷台达,挲叶代替出席筹划剩余的战略会,等了快一个小时都没贺聿生人,他略坐不住,想抬手请人,还没出声先被凯拉摁下。
他在这里等了四五小时都没说什么,要不怎么说气候干燥的地方人也没耐性,才一个多小时就受不了。
“别喊了,老大这会儿干正事呢。”他邪邪笑了笑。
“正事?”挲叶见他那副样,同为男人,一眼辨出意思,不免疑虑:“救回来那个?”
凯拉扭过头,重新架腿在桌上,吹着口哨不回答了。
老大的八卦,怎么能让别人听了去。
恰好此刻,门外响起请示报告声,凯拉知道是老大来了,忙把腿放下,踢踢段九腾位子。
外头月色朦胧,男人一身干爽走进,屋内灯光不算亮,但依旧能从散开的领口内,瞧见喉结处暧昧的抓痕。
啧啧,真激烈。凯拉腹诽。
三人站起身,“老大。”凯拉段九率先喊了句,挲叶点点头打招呼。
坐下位置,贺聿生面上稍显疲倦,身上泛着股淡淡的药味,明显刚从医务处回来。
这是做完了去包扎的还是那小豆丁给包扎的?几天的时间,他从老大脸上看到了滋润的表情,凯拉看向段九,对方毫无反应,不接他眼神。
真没意思。
室内燥热,却能从他脸上瞧出春风得意,从身到心的舒畅。
敲敲桌子,众人回神,贺聿生散靠着,一只手撑在沙发背处,声音倦懒:“亥亚呢?”
这话在问挲叶。
“亥亚上将昨晚回了荷台达”说到这里,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