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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坦颂倒在车后座上,整个人脸色惨白。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个是个活人。
“老头子,醒醒。”
乌坦颂眼皮沉重,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艰难地睁眼,“阿生,你来了。”
他的手摸着车座想强撑起身,贺聿生瞧着没有扶他的意思。
男人靠在后座上,正慢条斯理地拿着酒精布擦枪,还贴心地装上消音管。
乌坦颂下意识警惕,看着他一步步拼装着枪,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但奈何身体使不上力气,只能仰着头怒视他,“阿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聿生这才回头看他,只是那双眼睛里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地玩味。
“猜猜。”
他的语气淡淡带着丝漫不经心,乌坦颂越听越没办法松懈。
“直说吧,你要什么。”
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所谓父子连心,发生这么一遭,是谁做的局已经明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没什么人性道德,可现在权利和金钱他都得到了,乌坦颂不知道还有什么他不知足的。
贺聿生很轻地笑了几声,“12。”
“什么。”乌塔颂被他没来由的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
“你取的名字,忘了?”贺聿生歪头看他。
“12…12”乌坦颂低喃着这个数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始终都想不起来。
想到最后,他的眼神疑惑往向座位上的人。
“再给你点线索。”贺聿生勾唇。
还没反应过来,一块碎玻璃利落地扎进乌坦颂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
男人在他疼得张口时,往他嘴里塞了块布防止他喊出声。
侧着身子,血顺着眼眶流下,滴到另一只空洞的眼睛中。乌坦颂疼得额头的青筋凸起,但还尚保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从刚才他就觉得隐约能想起来一些,只一瞬,面前的男人和很多年前一个男孩的身影重合起来,只是还没彻底想起就被扎瞎了眼睛。
贺聿生就这么冷眼瞧着他,血顺着他的手臂滑落,连白色衬衫的袖口都被沾染上了一丝暴戾的鲜红。
“想起来了吗?”声音带着寒意。
乌坦颂已经没了力气挣扎,成了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终于,脑海中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是他,他居然还活着,乌坦颂不可置信。
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了,那时候他还在做拐把子的生意,只是后来金盆洗手,但他印象中是有这么一段记忆。
当时刚分裂出势力,他人还在板法,有个漂亮的女人带了个孩子被仇人卖到了他的手上,本来看她长得不错,想纳个小老婆,没想到那个女人看着温柔,性子却烈的很。
不仅狠狠咬了他一口,还不知死活的想跑,他气得拿起身边的生烟膏就要往她嘴里灌,那女人染上了毒瘾,不得不像只狗一样跪在地上求他拿药吃,他玩腻了就拿地上的碎玻璃划烂了她的脸,后来………
他捂着头仔细想着。
后来那个女人身边的小孩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抢了枪,还朝他开了几枪,子弹擦过他的脖子。
当时他很生气,让人拿麻袋套着人丢进后院的野狗牢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小孩居然杀了那两只野狗,浑身是血地爬了上来。看他有血性自己就留了他一条命。
那小孩被送进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