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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蓁敷着清凉的高分子凝胶贴布,哭得酸胀的眼眶被严密遮挡,只剩下鼻尖和被吮得殷红肿热的唇露在外头。
她疲乏得像被抽掉浑身骨头,只能软绵绵地窝在郁岱怀里,嗓子微哑着咕哝。
“臭狗狗…咳咳……”
郁岱倒是习惯她这吃干抹净就翻脸的小性子,唇角轻勾,捏住她的下巴哄道。
“张嘴,啊——”
一勺润喉糖浆抵到唇边,雪绒花的清冽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娇矜地小口抿下后,喉咙瞬间被覆裹上保护蜜膜,刺痛稍退,她便有了力气哼哼唧唧地撒气。
“说好了不会累的……”
早知她就不该听信郁岱的鬼话,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几小时,腰肢软颤不说,那腿心儿还烫得像被炭火燎过,穴壁更是酸胀难耐。
明日便是正式赛程第一天,她这副模样,别说进攻闪避,连迈开步子怕都难。
庄蓁越想越焦躁,胸口像堵了团火,便摸索着揪住郁岱的手臂,狠狠拧了一圈。
“都怪你!我要是被WADA禁赛怎么办*!”
拖得长长的尾音像把钩子,悬挂着危险的试探。
郁岱听出了她那点小心思,轻嗤一声。
“想都别想。”
庄蓁习惯用药物解决问题,却被他无情驳回暗戳戳的申请,当即恼得抬腿乱蹬泄愤,踹到哪算哪。
可惜那点力气连猫挠都不如,反被郁岱一把攥住脚掌,硬生生止住了娇蛮的闹腾。
他冷声问。
“我教过你用兴奋剂作弊吗?”
话音刚落,大手“啪”地扇在她白嫩的脚心,密密麻麻的刺痒从相触之处窜起,直钻进骨缝。
庄蓁扭挣着抽噎,泪水被封在凝胶贴布中,湮得眼睫湿漉漉地黏成一团。
“呜!你打我!我讨厌——”
“再闹?”
郁岱一手钳制住她那双纤细的脚腕,指节绷得泛白,威胁似的往上一拎。
感觉到下半身被迫悬空,庄蓁委屈得忙去推搡他胸膛,却被反手扣得更紧。
紧接着,“啪啪”几声脆响,宽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臀肉上。
力道堪称狠厉,打得那团软肉登时颤巍巍地泛起红痕,皮肤也漫开热辣的痛意。
羞耻感放大刺痛,臀尖都发麻了,偏偏身子又软得使不上劲,庄蓁只能在落回床面后再度被压回他臂弯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脾气上来了,扭头一口咬住郁岱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含糊地又骂又怨。
“…好疼…干嘛凶我……”
然而,没有连声呵哄,只有沉沉的噬人气息兜头笼罩,压得她心跳一滞。
无需视物,庄蓁也能感受到郁岱在默不作声中成倍叠加增长的怒气,迫人得可怖,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拆了。
虽然明知自己情急之下剑走偏锋口不择言,称得上在精神层面违反了公平竞赛原则,但她梗着脖子就是不想服软。
郁岱掐住庄蓁的后颈,把人从胸前挖了出来,强迫她抬起脸来。
严肃的目光几乎要扎穿她敷眼的膜布,也随着质问扎进心底。
“庄蓁,体育精神是什么?”
从踏上剑道第一日就时刻铭记的教诲,被她嗫嚅着从紧抿的唇间挤出。
“Strive for excellence…demonstrate respect towards myself and the rules……(追求卓越,尊重自己,遵守规则)”
还未完整背完,庄蓁就死死咬着唇肉,喉间哽得说不出话来。
膜布接不住的泪水悄然渗出,打湿了他那贴着脸庞的宽厚掌心。
郁岱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因愧意而羞红的颊肉,语调平静,却字字直击信仰。
“别让你手中的剑失望,能做到吗?”
庄蓁的胸腔泛起一阵细密的疼,声音颤得将要碎裂。
“我…我不会的…我不是故意的……”
人终其一生,必有坚守之事。
庄蓁的剑是为捍卫家族荣誉,也为警醒自己权力不可滥用。
荣誉、忠诚、勇气、仁慈的骑士精神已在现代落幕,但至少仍能在剑道与剑尖之上展示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