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问这个？”林静雅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无奈。

林静雅怔住了，眸光有些动摇。月光将林墨轩的侧脸勾勒得清晰而单薄，少年的神里透一难言的倔与脆弱。

想到弟弟还在记着这些事。

林静雅收回手，眉间微微一蹙：“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

林墨轩抬起，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像是在确认什么：“，你以后……会不会也抛下我？”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房间，林静雅在门前停了一下，回看了弟弟一，月光将她的神映得有些柔：“墨轩，不要胡思想了。我答应你，不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你。”

隔了几秒，林墨轩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带着些许困意，又带着些许清醒。

林墨轩别过，看向远的夜空：“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把我们送到这里，是不是因为我们太麻烦了，所以才不要我们了？”

“那为什么不来看我们？”林墨轩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咙挤来的，带着一丝委屈和压抑，“他们走了那么久，就回来那么几次，回来也就是会给我们一些钱……我记得小时候，他们答应过带我们去玩。”

风过，树影晃动，院里的小灰轻轻叫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林静雅躺在床上，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昏暗的天板。被柔地贴合着她的，但她怎么也无法到一丝睡意，脑海里被一团混的思绪搅得纷不堪。

林静雅侧过，目光看向黑暗中的对床，那里只隐约能看到林墨轩隆起的被和微微起伏的廓。她轻声问：“你是不是在意今天……那个男生表白的事？”

话音刚落，空气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屋外的虫鸣都好像消失了。林墨

夜如墨，老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像是黑暗里某无形的呼，将这宁静的夜晚填满。房间里的光线被厚重的黑暗吞噬，连月光也只在地板的隙间洒下一微弱的痕迹。

“林墨轩，你睡着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只是那微弱的声音还是划破了寂静。

林静雅的手僵了一下，随即轻轻了他的发，语气里透着一丝定：“不会。”

林静雅垂下帘，目光落在自己叠的双手上。她知，林墨轩说的这些话，早已在她心里盘桓过无数次。父母的离开，她追求的所谓“独立”，何尝不是在这被动的成长中挣扎着寻求的一安。她拼了命地读书，好像是为了向爸爸妈妈证明自己，证明他们的选择没有错，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照顾好弟弟。

林墨轩抬看她，目光里透着一丝挣扎，最终还是了。他站起，小灰轻轻地叫了一声，跟在他们后。

林静雅一时语，心有些发闷。她看着弟弟，微微靠近了些，伸手去摸他的：“别想太多了，墨轩。就算他们不在，还有我。”

林墨轩抿了抿，手指轻轻搓着小灰的耳朵，低声喃喃：“家人啊……可是爸爸，妈妈也是们的家人。”

林静雅呼一气，目光重新落在林墨轩上：“他们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墨轩低下，嘴角微微扯动，一抹苦涩的笑：“可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吧？也会和别人谈恋，喜上别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会。”

林静雅自顾自地开：“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林墨轩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在房间里停滞了一会儿，显得有些沉重。

林墨轩没看她，神飘向远的黑暗，声音有些发闷：“那时候……我算什么呢？就算我追上了，又怎么样？我想让知，我不是累赘，也能让为我骄傲。但如果谈了恋，有了男朋友，我还能算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墨轩，你永远是我弟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林静雅轻轻叹了气，将手搭在林墨轩的肩膀上：“走吧，夜了，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