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顾之素离开了之后，她的心中就更加没有底了，何况她无非是个嬷嬷而已，就算是

“走吧……你走就好！”

顾之素望着面前的君氏，这个他应该称呼母亲的人，虽然始终有不解难以释怀，但最终还是毫无犹疑，低朝着她行了大礼叩首沉声。

君氏此刻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虚还是愤怒，面对着跪着的顾之素，手指几乎要在他额上，尖利的指甲更是在他眉心，骤然划了一血痕。

她没有听到母两人对话，只知晓里面争执许久，天都微微有些暗沉时，顾之素的影方自内而，雪衣袖上有着红，细细看去方才察觉那是血，额上也是青紫大力撞击的痕迹，顿时让她吓得不敢上前，只能睁睁看着少年离去。

顾之素只觉眉心刺痛，定定的望着她许久后，角的笑容突然潇开，那张艳丽绝的面容，犹如盛放摄人心魄，君氏被他这个笑容一照，底也不知为何，突然现一丝惊慌之，又隐约多了几分心虚，竟然不敢再跟他对视下去。

“之素，拜别姨娘。”

“姨娘的话，之素无不遵从。”

顾之素即使心中对此早有预料，此刻再度听见前世那句话，再度在她中一字字重复，他仍觉得心中隐痛愈发剧烈，手指死死的攥了手掌中心，暗红的鲜血自指间落而下，一滴滴在他雪衣摆上，一朵又一朵血红的。

“我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仿佛是没想到顾之素会说这话，君氏中突然心虚之一闪而过，表面上却立时收回自己发颤的手指，厉内笙的驳斥，“你既然敢对你妹妹下手，那么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也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儿！你也再不是我的儿！”

君氏始终不回答他的话，不肯令他明白到底为什么，君氏会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甚至完全不将他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他曾经猜测过自己不是君氏的孩，可是自己自生之后就在府内，翼王府更不是普通的大宅院，若自己不是君氏的孩又是谁的？

“没有为什么，你给我去！从今往后，你不必再来妙悦院！也不必认我这个母亲，还有你妹妹……也绝对不会再见你！”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之时，外间的嬷嬷也听见了，顿时脸微变握手指，犹豫着想要朝屋前靠去，听一听屋中君氏发的声响，推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

顾之素见她偏过去，以为她连看都不想看自己，知晓这件事情一过，两人已提早走到前世顾之静死去之后的局面，然而他却并不如前世那般毫无准备的绝望了，此刻他与君氏决裂之后，只觉得一极淡的怨恨升起，又极快的在掌心的刺痛中压了下去。

‘‘■…"好，

她看着顾之素的背影，有些说不的心慌，一时间又恨得咬牙，手指颤抖的抬起手，竟一扫往日温顺模样，挥袖就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骂：“白狼……真是个白狼！”

君氏仿佛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原本怯懦弱，连大声说话不肯的双，此刻却是如此的，闻言甚至连求饶都没有，就这么低叩首三次，任由白净的额之上，已然有了青紫的印，也仍旧面不变的直起，不曾再看她一便转，一步步踏她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