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清楚他们说的“药材”，不是真药，是无涯谷的禁药，有成瘾，过量用会致幻，严重的，分不清现实是非，持凶伤人。

离开无涯谷没几日，她不敢再有回去的心思。

大师傅狭长的睛，弯成一明月。他惯眯着笑，叫人看不懂背后的情绪。

“是不错，看看这几只兔，多呐！”

“嗨，可不是嘛！”虎爹说，“这可多亏了无忧公，还有伤，走路却不耽搁啦！”

“对。”她只留下声音，“至于你们，保险起见，还是带着家人去无涯谷一遭。诊费找……枝宴公结算，留着我扔下去的东西，不会很贵。”

被逐无涯谷后，他疯得厉害，对她的杀心日益涨，竟赶来无涯谷附近的山林下手。

“虎爹，今天收获不错啊！”

无涯谷偏僻，东方无忧没有那么多材料……成不了太剂量的瘾，只要不服用，人的，会自己把它清除掉。

换着方向看了几，她翻了过去，扔下贴携带的一帖药剂。

“你的外伤……用这个敷、加，看不到红再贴上敷，约莫五日，可重新下地活。这之前，好好养着。”

掬了一捧河冷静，听到附近的谈。

阿珏翻到树上看了一，好治的外伤。

好吗？

东方无忧被逐无涯谷的罪名之一，便与禁药相关。偷禁药、偷用禁药。

他医的伤多半是喂了些禁药，使人察觉不到痛。原有的伤，一没治。

这是阿珏成长到十六岁，最的悟。

有人摸着自己的脸，认真地问，“……丑吗？”

当时的她，态度散漫，“结束就回，再唠叨，该长皱纹了。”

“小兔崽。”有人翻竹鞭，教育状。

阿珏翻墙而，“走啦！回来再领罚！”

“……孽缘。”阿珏阖。

……两张同样的脸，给人的觉不太相似。

似乎又有人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倒不如前两个清晰，“我们家也是，前几日我儿烧不退，就是无忧公治的！”

“无、无涯谷？”猎震惊。

“别用他的药。”

“小泼猴，别疯起来又忘了时间。师傅布置的课业后日要，不上，可是要被师傅打手心的。”

小师傅，也是常年冷脸，话也和表情一样少，刮了刮她的鼻尖，“早……回家。”

“无忧公真是相如心生，为人也和他的脸一般好！”

——东方无忧是个疯。

和他搭话的那人很多话说，“无忧公？这无忧公可是个大好人呐，无涯谷不对外用的药材被他拿到了，救了我家媳妇儿，他还没要我们给钱！”

现在想想，当时只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