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有血。”墨雨突然指着她后惊叫起来，“少爷，您回来的时候没有撞见什么人吧？您月事提前来了，这里都透一小块血迹了。”

一直以来，他都把沈明昭当一个有趣的玩，蠢笨无知却莫名有生命力，被他玩于掌之间而不自知，越挫越勇，现在他却有微微失去掌控的觉，忍不住皱眉。

沈明昭猛的推开他，握着拳怒目而视，她可还没忘记沈彦告状的事呢，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笑着目送她离开，沈彦回想了下方才那个拥抱。

好不容易写完了功课，沈明昭赶离开了学堂，周珣这人真是晴不定，日后还是得躲着才好。

沈明昭又用力推开他：“贱人，用不着你假好心，有你吃苦的时候，走着瞧。”

得雌雄莫辨的小公活泼生动，气鼓鼓盯着边人敢怒不敢言，而她旁边那少年面上虽不耐烦，耳朵尖却是藏着一抹殷红。

“闭、嘴。”

他并不是什么文弱书生，从前和母亲相依为命受人欺凌的时候，他就知，只有比别人更狠才不会受欺负，因此，他在沈明昭上闻到了一熟悉的、从前与他常伴的气味。

……

不知是的还是吓的，了一汗，衣衫都贴在后背上，也难受得，她急着回寝舍换洗，想着解了缠布松快松快，一时不察撞一个实有力的怀抱。

……

沈彦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油纸伞，近一步，不由分说她的手里，温声：“听闻明昭弟弟最近都在让周珣给你代笔，到底是外人不方便，有困难的话，来找我吧。”

……

墨雨听完松了气：“那您快些换下来，我给您洗了吧。”

落在沈彦里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这弟弟倒真是个有本事的，周珣脾这么差的公哥也能教她攀上，他在宋教习那里看过沈明昭近日的功课，虽然书写之人已经尽力收敛，却仍能窥见几分狂放不羁，显然是代笔，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周珣。

传来熟悉清的声音：“明昭弟弟，要当心脚下啊。”

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即将战斗的幼兽，看了真叫人赏心悦目。

“噢。”沈明昭松了气，还好糊过去了，又尖地说，“啊，你写了个错字，这得重写。”

沈明昭想了想，自己回来时为了能快些，走了条近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老实地摇了摇。

血腥味。

沈明昭回到寝舍，神恹恹扯着衣襟，就算要整治沈彦也得等她洗完这个澡再说，她快要憋闷死了。

在他没有玩腻之前，怎么能让旁人捷足先登。

沈明昭了，乖乖由她摆自己，忽然想起路上好像撞上沈彦了，看着忙活的墨雨，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

周珣给沈明昭写功课都是在学堂里，每每等学们都走完了才开始写，到底是没避着人，有心的人稍稍留意下便能注意到他们。

甚至可以称得上郁。

嗯，贱人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