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二十岁的女生间产生这慨讨论，一是因为不满十五是客观意义上的年少，二是因为当下暂时忘记了自己团的年纪也不过在十五六岁。

她搁下筷，把盒饭一盖，看周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饭的人员，又看一手机时间，忍不住开始盘算。

小佳和组合是长期合作关系，对这一小小的请求不介意成全，看到她上的装扮，没怎么考虑就，

ovo组合不是毕业制，但成立后不免有人员变动，发生主动或被动的因故退团，但补位的成员不是本就小有名气，就是工作人员发掘来的潜力好苗，此前从未有大规模的选秀。

伸手把手服上的领结扯正，陶斯心不在焉地掸一下裙摆：不知这风格任池伽看不看得懂。

这类要关，祸不单行是常态，陶斯像无苍蝇在临时更衣室转过两圈，就是没找齐全自己来时换下的衣服。

汪诗琦举起小风扇，对着脸呼哧呼哧开刘海，抑制住想翻白的冲动，

然而抵达二十岁，年岁好像只是白白过去，对未曾谋面的后辈，除了而没有说服力的“快逃”，前辈们一路下坡的职业生涯，令其提不任何值得参考的建议。

蒋一瑶忙不迭表同，

容错率很低的时间规划，陶斯心里有些打鼓。

组合定位有问题，成员置有问题，理有问题……很多事待改，待推翻更新。

是为新组合招兵买还是现有组合的成员失业危机，目前尚未有明确的结论。陶斯只留心蒋一瑶的后半句，用筷夹一朵西兰送嘴里，随接话：“好小。”

好在路况还行，一路畅通无阻，陶斯在下车时恰好收到了任池伽的回复，表明知情。

然后睁睁看着对面人的脸一下爆红。

一边是不翼而飞的短，一边是网约车发来已到达的提示，她果断抓起手机和包，对造型师示意，

严方仕是追梦人，是商人，ovo1.0或许有过让他自豪的时刻，但绝不算一件成功的商品——倒不如说是令其蒙羞的失败品。

蒋一瑶一边挑开菜里的，跟陶斯闲聊，

肩膀正好被拍了拍，陶斯下意识转，还维持着单闭合的状态。

用餐完毕后，开始拍摄不久，一名质较弱的成员现了中暑的症状，耽搁了一些度。

赶慢赶，外分的拍摄总算结束，到室内，上的装束由泳装换成手服，趁这会儿的间隙，工作人员推几个大保温箱，招呼众人吃午饭。

“你看到官方号发的公开招募了吗？一回吧，听说这次来面试最小的还不到15岁…啧啧。”

哪怕说迟一会儿也不用火烧眉。

加速。

“小哥哥，本来天就烦，別整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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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育馆门，见还留有小小的余裕，陶斯捋顺了气，对着边上不锈钢材质的支架整理刘海，大致确认妆容状态还凑活，给嘴补一层很浅的粉。

看不懂拉倒。

从校门到育馆还有一段不短的步行距离，她连走带跑，同时懊悔发消息时手贱打下确的“十分钟”，生生给自己设限。

不过这不是陶斯目前关注的问题。

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开：“被少女骂，听起来也很不错啊。”

“你就这样走啊？”

“小佳——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衣服后面洗了给你寄回去。”

“啊？”

“欸同学你…”

时间的节一旦被越过，再回顾提起就变成无限远去：还不满十五好小，十五六岁好小，十七八岁也好小。

刚收工的现场哄哄，她在人声鼎沸中给任池伽发消息表达歉意，说预计晚十分钟到达。

…赶得上吧？

或许累积下了有效经验，但这些经验只能在严方仕那里发挥效力。

事实证明，打鼓不是没理由，不意外就会意外。

“对吧对吧，太冲击了。”

五年是白纸黑字的合约时间，通常情况下，这就是一名女团成员的新鲜期加保质期，所以有2.0是顺应自然规律，板上钉钉。

“…不是不行，注意安全哦。”

现在是11:20，篮球赛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两半，十分钟后应该可以开工，拍摄费三小时，再预留半个小时在路上的时间。

陶斯一面想着，对镜面里自己那张变形的脸扯一个标准笑容，已经对镜这样度卖笑度过半个白天，此时的肌记忆达到巅峰，又本能地补了个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