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老样。”秦禄也客气地笑了笑，与她一左一右行走在小径之上，“门内的后辈不多，有些作为的还是当年你我在时的那一批。当年我作为首徒，总觉得对门内事务了如指掌，可现在到了这个位置上，才觉得当这个掌门颇不容易。”

接着，所有人都昂起来，纷纷看向天边的某一：“仙人？好像真的是仙人......”

最后是王婉先开了：“怎么？第一次亲见我，反而认不来了？”

他的目光澄澈，像是初的积雪，在看见那女时，骤然消。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留下一句“不必等我”，便御剑朝着那霞光的方向飞去。

梅早已谢了，梅树之上也同样长了繁茂的枝叶，问梅岭在天里，似乎与凌虚宗上的其他地方并无不同。

王婉同样循声望去，只见天光尽，不知从何时起竟泛起了一缕七霞光，那霞光如同缎带，自一挥，转便遍布了整个天际，与云层边缘透的金光芒相辉映。

“遗愿？”王婉思考了片刻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最终也只是，“他也不过只是说了些悔过的话。但如今天下太平，若是他在天有灵......也当会无忧。”

似乎受到周灵气的变化，那些弟们不约而同地摊开手，将那光接在掌心，又调动灵气试图将其收。一时之间，惊诧、拜谢之声不绝于耳。

方逸白只是缓缓摇了摇，他向王婉解释了很多，关于他的元神如何落在了另一个世界，了回，又是如何重新凝结元神、恢复到大乘期修为，

一路飞到问梅岭，她在一树梅树下驻足。

“我听人说，师尊临死前，是去见了你，他可有说什么遗愿么？”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秦禄接着又开。

王婉走到他前，一路盯着他的睛，对方也只是站在原地，就这样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有忽明忽暗的金光，从那霞光之间飘然而落，像是晴空之下下了一场金箔成的雪。光落在地上便消失不见，也有的落在了人们的发间，闪烁几秒后也很快变得黯淡。

在前方的梅树下，却站着一个人。他一袭月白衣裳无风自动，银白长发披散于肩，回之时，肩的七彩绶带也随着空气动飘向一侧。

以为凌虚宗变化会很大，但目之，一切景致都还如同往昔一般。

“若说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你必然不信。”方逸白在她面颊上轻抚了一下。他的指尖有些凉，但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只是在方才，我便觉得她更应该是你现在的样。”

王婉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他，客地问他：“凌虚宗近来一切都好么？”

王婉没有接话，但她能够会到，当年方逸白以雷引琴剑引秦禄关，只怕对他的震动也不小。如今逝者已矣，这么多年岁月过去，有一些仇恨，也许他也在尝试着去放下。

折柳峰上，长在山石隙之间的柳枝了芽，王婉在此小逛了一圈，便在小径之上驻足。秦禄早已在不远的凉亭内等着她，见她来了，便站起来，向她行了个礼。

像是过她的。

两人说到此时，已经走到了长清殿后的不远。现下已是午后，有不少年轻弟结束了午憩，路过此前去修炼，那些弟们三两成行、行迹匆匆，无一不是朝气蓬的样。

“什么？”

只有王婉没来由地觉得，这缕灵气，似乎有一些熟悉。

王婉对他这副说辞不为所动，默默移开目光去看旁的一株梅树：“忘徽仙尊这么声势浩大，总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我一。”

人群里，却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快看！是仙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