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然说得难听，但也确实是说在了不少人心坎上。先前那位说话的长者见氛围有些僵持，故意清了清嗓：“日后的事日后再论。今日既然大家没其他意见，那云河派往后就正式算作为正其一了？”

王婉抬起看向云宸，正：“我准备同赤邪动手了。”

云宸：“人一辈那么长，总得多尝试些新东西，胃变了也实属正常。”

王婉笑笑不语，直到将手中的那块糕吃完，她才再次开：“其实这回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王婉和云宸数年不见，众人散去之后，两人自然要一起喝酒。

“不怎么说，既然以后都是一绳上的蚂蚱了，一块吃顿饭总没问题吧？”云宸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储袋，拿几个大小不一的龛。

“少来，若是换一个人当这青崖山掌门，今日也是一样的结果。”她不由得也笑了，坐在了云宸对面。

“吃好吃的也不错。不过我记得你不喜甜来着？”

“哦？”

“你不喝酒了？”王婉问。

王婉回，看见云宸快步从竹林里走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桌旁。

“怎么样，我方才那番话说得如何？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一言作罢，赞同者居多。王婉站起来，同在场的诸位谢。

“别提了，上回同你喝完，险些被我门下弟说我为掌门带犯错。”云宸说起这个，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龛打开，里面是腾腾冒着白汽的糕，品类不一，王婉略一看，便见有樱桃煎、松黄饼、定胜糕一类。

王婉仍旧在后山竹林里的那一凉亭里等他，她将杯盏从储袋里拿来，一一摆在桌面。光透过竹叶，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块，有些沉在青瓷杯的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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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掌柜的都换了三任了，只能说糕师傅得了一手好传承。”

……

众人议论归议论，但碍于青崖山的颜面，却也无人敢大声说来。又听得云宸：“有些人有心思这个心，倒不如想想自己要如何将门派发展壮大，下回正会武上，若是连立派二十年的小门派都打不过，那才叫贻笑大方。”

她站在亭里，听着耳畔竹叶沙沙的轻响，正觉无聊时，便听见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她也缓缓松了一气，如此一来，云河派不仅仅再只局限于极蜃海的一亩三分地，往后在整个修真界，亦能有一番作为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因为谁而变了味，王婉也心知肚明。不过她并不去戳破，只是拿起一只糕放中：“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留芳斋的味竟然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