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觉得自己前的画面晃动了一下，许多虚无缥缈的影散开又再度堆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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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男人也穿好了最后一件衣裳。他的背影大又宽厚，是叫人挪不开的存在。

“等等……你……知不知我叫什么名字？”

命令的语气，更加让人讨厌了。

“什么我可以走了……你自己留下的东西，自己都不打算清理一下吗？”王婉指了指自己两中央的，虽然男人也看不见。

是她曾经和张承在河边放灯的画面，在床榻上、书桌上、凉亭里纵情的画面，是作战时并肩而立，是彼此息声叠着合二为一的画面。

她向来很讨厌这被人用后即弃的觉。

张承可以不喜她，可以说她普通，但绝不可能说他不认识她。

王婉只觉得自己疼得快要过去。而男人并没发现她的异常，也不回地走了凌霄殿。

不对……太不对了……

“……”

“张承！”王婉从座位上站起来，终于喊了这个在心底埋了许久的名字，“你我侣一场，好聚好散，就因为我选择离开你，你就这样报复我？”

“青崖山一个普通弟，我为什么要记得你的名字？”

背对着自己穿衣。他的影被光拉得很长，正巧落在自己雪白的酮之上。

王婉努力握了手，指甲嵌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把衣服穿好，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盥房在殿后右手边，自己穿上衣服过去。”

好疼……脑袋好像要炸了……

前的景象诚然不真实，但过去的记忆埋藏了那么久，又怎么确认那些才是真的？

说完这两个字腰带也被系得妥当。男人上丝毫看不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情事，他迈步伐准备离去。

更加不对了。

“随你。”

“那我脆就躺在这儿不动了。你在凌霄殿这事情，也不想让别人知吧？”王婉说完往椅上一靠，修长的一只搭上另一只，赤的大方地落座在大殿的最上方，把自己当成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但是这个声音……王婉率先排除了柳轻寒。

王婉骤然放大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来来回回震，男人终于缓缓回过，给王婉一个冷峻的侧脸：“你要我元，我已经给你了，如今又何必编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威胁我？”

“你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开去，听不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