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晨脸红了红，忙：“兵士面前，将军总得注意威仪。”

“我审了卢正，他什么都不肯说。他一直潜伏于军中，我推断军中情报与嫁祸李长史的事是他的，但其他的事，比如刘则、徐媒婆这些的，未必与他相关。他从军五年，能混到今日的位置，颇费工夫，除了努力，还需要许多机遇运气。为了不暴，他不会太多参与其他计划。他比其他的探都来得重要。”

“那他得用情报换。不止解药，还有细作名单，他坦白了，我们查证属实才行。”

卫兵们忙完施礼退去了，安若晨赶严肃掏自己写的笔记递给龙大。龙大接过了，一本正经问：“这是表示你对我心无杂念，一心扑在破解案情上？”

龙大哈哈大笑，安若晨也不知哪里好笑。龙大认真看完她写的，很多内容安若晨只列了人名，但龙大看懂了。他将那纸就着灯火烧了，然后拉安若晨到桌前，一边盛饭一边问：“还吃吗？”

“放了他。”

安若晨不辩解了。对，她刚才就是真心尊敬着拍呢。

安若晨认真听着。

“所以除了我们已知和怀疑的那些人，他没有透更多？”

安若晨想辩解自己没有，是真心尊敬。

龙大未再调侃她，盛了两人的饭，他招呼一声开始吃，显然也是饿了，吃饭的速度跟打仗似的果断又有效率。安若晨看着，觉得自己也想笑了，这般笑来笑去的，真是傻气啊。她为龙大布菜盛汤，自己倒是没吃几。

“他除了承认给你妹妹下毒，其他什么都不说。什么毒，解药是什么，他也不说。他只说解药在一个只有他知的地方。”

安若晨

“颇教人喜。”

龙大：“把你接回边了，颇是开怀。”

“吃。”安若晨老实不客气。她可是饿了许久的，多吃一些怎么了，理直气壮。

安若晨撇眉看他。

龙大戳她额：“拍。”

龙大挑了挑眉：“晨晨啊。”尾音拖得长长的。

安若晨接不上话，原来打了胜仗后，说情话的本事也会提升的。

龙大很快吃完了饭，开始说正事：“你说的那些，前暂时都不是最要的。”

一人打开盒拿饭菜汤，另一人收拾了原先的小炉和餐。摆好桌，一卫兵过来给龙大卸铠甲换装，另一人换掉铜盆里的脏换上净。安若晨站在角落分外端庄地看着，不声不响，生怕惹人注目。好在那几个卫兵动作迅速，事麻利，且目不斜视。

安若晨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僭越了，赶用结的语气：“一切得将军主，将军英明神武，定会有好主意。将军觉得怎样合适，只吩咐。”

安若晨只好盯着帐，将刚才琢磨过的事情再琢磨一遍。

龙大又笑了。

“他嘴很，我对他用了刑，暂时没效。他也明白我不会杀他，他有价值。你不要去看他，不要问他话，不要理会他。他觉得拿着你，你面他会更有信心。”

安若晨看着看着，一转，发现龙大正看着她微笑。她立时涨红脸。将军看着她，卫兵们看着将军——于是他们全都知将军在看她。

“他想用什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