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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肆自己跪在地上,却在云玥要跪下之时拉住了她,放了一个蒲团,让她跪坐着。
萧肆无疑是体贴的,他所有的细腻都藏在细节之中,只要用心去品味,就能感受到。
心爱之人几个字在云玥的耳边缭绕,如同一阵轻烟,虽然摸不清、抓不着,却在云玥的心头留下了一丝丝的痕迹。
云玥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这样的感受前所未有。
这一日,他们没有回到国公府,把所有的喧嚣都关在别院外头了,就算公府此时此刻翻了天,对两人来说也毫无影响。
“如果没有玥玥,孩儿大概十年前就去了。”他们母子俩,在翟氏的磋磨之下,受尽了苦楚。
那时老国公还在,萧元就是个没有权力的世子,他唯一的避风港就这么倒了,如果不是心里头最后一股气撑着,他终会走向毁灭。
其实,他已经在毁灭的道路上,那时他跟着萧元,躲在马车里面并不是为了求生,他是为了求死,不只求翟氏死,也在求自己死。
他已经生无可恋,只求在死前,把伤害他们母子俩的恶鬼带走。
云玥永远不会知道,当他们第一回见面之时,他被那些小厮摁在地上打,是因为他偷了钱。
准确的说,云玥知道他偷了钱,甚至帮他把钱还了,只是她不知道,那笔钱是他为了买药材给翟氏投毒,她或许只是怜悯他,为了那几文钱,被打到几乎断了气。
“哥哥,你生得真漂亮!”那时候的云玥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即使自己也生处绝境之中,也挡不住她身上那股属于“生”的气息。
生命、阳光,从来不是他这种阴暗的生物可以得到的东西,他甚至排斥着这样蓬勃的力量。
“你才漂亮。”这句话在萧肆的心里头冒了出来,可他并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很久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其他兄弟笑他是小哑巴,可被当哑巴也好一点,至少翟氏就不会把他当作威胁。
萧肆在那当下真的算不上好看,他很瘦、瘦到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很脏,脏到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那般。
他知道她的,她是玥奴,花魁的女儿,漂亮的小玩意儿,未来的花魁,他远远的瞧过她一眼,很出众,像是一朵即将盛放的花朵。
让人很难不喜欢,可萧肆却不喜欢,他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因为他不配拥有。
小小的身子里面蓄满了怒火,云玥一无所知,就像是主动把头探进狼嘴的傻兔子。
有那么一瞬间,萧肆想要恩将仇报,把她推进井里,抢走她的钱财,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可她却主动的拉住了他的手。
游走于阴阳两界的鬼魂意外的感受到了所谓的温暖。
他的手很脏、很粗糙,任何人看了都要嫌弃,指甲里面都是泥土,因为挨了打,手掌上还沾懒了血迹。
“哥哥受伤了,得擦药。”她的一张小嘴好像停不下来,就算没人应答,她也可以自得其乐。
小姑娘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