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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刚买进自家大门的大夫们,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又被人请回了林柯府中。他们以为是林将军的伤势有何不妥,结果来了之后才知道,不妥的是林将军的姐姐。
林柯扶着受伤的肩膀守在林元兮的旁边,月白色的床帐遮住了女孩刚刚哭过的脸。
瑞雪将林元兮的一只胳膊从床帐里拿出,搭上一块丝绢,请为首的那位大夫把脉。
那大夫凝神摸了片刻,皱了皱眉,面露为难的神色。
林柯有些慌,连忙问那大夫:“可是有何不妥?”
大夫看了看林柯的脸色,支支吾吾道:“小姐晕倒是因为受了惊吓,喝些安神汤就好了。只是……腹中的胎气有些不稳,需要好生调养着。”
“什么?”林柯震惊地看着那大夫,“我阿姐怀孕了?”
“正是,小人不敢隐瞒。”
“你们其他几个也都去看看,是不是诊错了?”
其余的几个大夫纷纷上前搭脉,得出的结论一致,林元兮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林柯颓然地坐回了原地,挥挥手吩咐大夫去开安神安胎的药方。他向帐中的女孩深深地看去,她竟然怀了魏昭的孩子。
第二日清晨,林元兮迷迷糊糊地转醒,一旁的林柯身上披着一件大氅,靠着床柱睡着了。
林元兮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日林柯对自己说的话,“我喜欢你”,“我的亲姐姐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的姐姐”……
纵使再不愿意接受,那两滴互不相容的血也足以证明了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拿林柯当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的,至于男女之情,她的一颗心早就给了魏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可是看林柯昨日那偏执的模样,林元兮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兮儿,你醒了?”林柯被她的动静惊醒,目光柔柔地笼罩着她。
自从昨日林柯挑破了那一层纱纸,他也懒得隐藏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连称呼也一并改了。
林元兮淡淡地嗯了一声,问他受了伤怎么也不去好好休息。
林柯凑到她的身边,“我担心兮儿,让我回房间我也睡不着,倒不如守着你,我也能安心些。”
这时候瑞雪端着药走了进来,“二公子,小姐的安胎药好了。”
林元兮疑惑地看向林柯,“安胎药?我为什么要喝安胎药。”
“因为你怀孕了。”
林元兮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怀孕了,怀了阿昭的孩子?她这个月的月信是没有来,她以为是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不调,于是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曾想竟是怀孕了。
魏昭不愿强迫她怀孕,所以一直小心地算着日子,不是安全的日子绝不会射在她的体内。唯一的一次,就是出发前魏昭被召进宫的那次。
算起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林柯看着她笑得一脸温柔,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若是不想生下来,我可以帮你安排大夫。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小心用药,定把损害降到最低。”
林元兮摇摇头,坚定地看着窗外掠过的大雁,“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自打林元兮怀孕之后,她就成为了府上的重点关注对象。她的一应要求,无论多么不合理都会被满足。
林柯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林元兮孕吐反应不是很强烈,反而胃口很好。只是每日的胃口有些南辕北辙,今日喜欢塞北的烤肉,明日就要吃南方的冒菜。林柯为了满足她的口味,每日都忙于为她搜罗天南海北的厨子。
秦芷听闻了这件事,也是隔三差五地往林柯府上跑,各种补品流水一般地送来。
林柯每每都表现地很局促,秦芷一来他便找借口避出去。反而林元兮每次都很热情地拉着秦芷叙话,两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聊着衣裳首饰,不多时日就紧密地跟一个人似的。
偶尔没有人在的时候,林元兮就会抚摸着肚子看向远方。不知道阿昭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在想她,如果知道了她怀孕了会不会欢喜。
大齐北境的军营里,魏昭跪地聆听着宫中传来的旨意。圣上要他十五日内拿下林柯,否则就要将他软禁在宫中的父亲下大狱,他们一家按谋反处置。
魏昭攥紧了双拳,他何尝不想早日拿下林柯。他害得魏瑾入狱,又夺走了林元兮,他现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可是高筑兵力不弱,这些年来更是从西边的牧人那里买了许多品种优良的战马。况且林柯也不是个草包,自己慢慢地消磨他们的兵力尚可,若是要短时间内拿下高筑简直是天方夜谭。
皇上这是要逼死他们魏家!
魏昭烦躁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他现在除了开战已经别无选择,明日他就要亲自冲进敌军内部,生擒了那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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