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命

这点小磕碰倒不至于让卢修斯受伤，他只是郁闷地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罗清也能看到卢修斯大概的模样。

他失落地躺在地上，像条被遗弃的大狗。

"罗清，我没事……我太鲁莽了。"

他的金发在黑暗中依旧明亮。

"……我可能，"卢修斯顿了顿，语气有些苦涩，"有点迷茫。"

卢修斯身旁响起衣物摩擦的簌簌声，罗清躺在了他旁边。

她环住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安慰，也像是依靠。

"有点太久了罗清——如果我的父亲没有放弃我的话。"

"你在我之前一个人待了多久呢，会害怕吗……"

他喃喃自语，话里的内容跨度很大。

"他们都说父亲最期待我……责任和爱到底哪个最重要呢。"

"罗清，"他忽而语气又坚定起来，"如果交换我的代价太大，我希望他放弃我——这也是我的责任。"

"对不起，罗清。"

"在那之后，我希望我能完全属于你，作为卢修斯——仅仅作为卢修斯而言。"

罗清摸了摸卢修斯的发梢："没关系的。"

两人珍惜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事如卢修斯所言，泽菲罗斯带着一脸冰霜回来了。

卢修斯像护崽的母亲一般将罗清挡在身后，本来碰了霉头的恶魔见到如此场景反而笑了起来。

他偏头看清罗清的模样。

她神色宁静，似乎不太紧张，恶魔的心头窜起无名火气，脸上却笑得更开心。

"小猫的魅力真大，这么快就将小皇子驯服了？"

恶魔用褒奖的语气感叹道。

他双手摊开，张开怀抱："小猫见到主人，不应该摇着屁股撒娇吗？"

卢修斯拧着眉，刚想开口回怼，却见罗清从身后走出。

她脊背挺直，唯独轻垂头颅，在卢修斯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进入了恶魔的怀抱。

恶魔牵起罗清的左手，在上面啄吻，另一只手搭在她圆翘的臀部，将她按得更帖合自己，色情又隐秘地顶了顶罗清的小腹。

"变得更美了呢，小猫。"他状若无人地调情。

卢修斯再也按捺不住，将要往两人的方向冲来。

"你放开——"

噗嗤一声，血肉破开的声音打断了卢修斯的话，伴随着痛呼声，物体掉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清脸色发白，快要晕厥过去。

卢修斯的右臂被切断，血流如注。

"真是美妙的声音。"恶魔感叹道。

罗清急迫地含上泽菲罗斯的双唇，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泽菲罗斯向来喜欢她的主动，旋即闭上眼，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着这个吻。

"他是我养的宠物，不许杀了他。"

明明是略带冒犯的话，但娇嗔的语气并不让恶魔反感。

"宠物的宠物吗，有趣。"

泽菲罗斯托住她的臀部，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转身将她抵在墙上。

胸前一凉，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雪白的丰乳就这样跳了出来，然后被泽菲罗斯捏在手中挤压得变形。

罗清抱住他的肩膀，热情地将上半身贴紧他的胸膛，下巴恰好靠在他的肩上，也恰好能从这个角度清楚地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已然昏死过去的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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