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那儿竟跟我废话，我听着烦人，打了他一拳走了。”

沈秀偏偏路过时瞄见了，偏偏那几个好事的副将听到声响，一起跑去偷听。

她心里烦躁，心知母亲今晚定要念叨自己了。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非比寻常，听得真切的很。

“哎呦，儿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叫老刘的副将嬉笑脸。

“可不是，那男的是个什么公哥儿，和前面的妻和离了，家里三妻四妾的，光孩就四五个。”

“我家中虽不及沈姑娘官职显赫，但娶妻回家是过日的，你若过了门，需得先学一个月的规矩，不可再与外男有所牵扯，伺候公婆，和姑嫂更得谦和有礼。我今日来，还带了一个大夫，此人擅长妇科，沈姑娘这这么多年风餐宿的，只怕有亏，若是不能生养，咱们这婚约可也是不能作数的。”

可是啊，沈秀想，这辈自己只怕是嫁不去了，也不碍事，年轻时拼一军功，多攒些银傍，等岁数大了便去投奔宋玉璃去。

那些日，他辗转南北，总在不同地方的军队四调动。

将士们表面上叫她“将军”或者“儿”，背地里叫她“凶婆娘”。

沈秀想，那倒是真的，陈谦喜宋玉璃。

说某某阿姑，滋味如何销魂。

那两年，京中除了沈秀，还有一个问题青年。那就是陈谦。

沈秀知，这是苏九卿的意思，他在培养自己的嫡系和继承人。

“听说那凶婆娘今日去相亲了。”

他和一个年轻姑娘在一个包间里独。

这一年，沈秀带着下属们喝酒，却恰好见着陈谦相看女。

沈秀随手摘下上手足有十斤重的乌金护腕。

众人听着哄堂大笑。

那姑娘：“陈将军今日没怎么说话，可是看不上我。”

当年那个说话结结，瞧着无所谓的年轻人，亦是许多年不曾成亲。

过去，这个机会也属于沈一份，而如今，这人只能是陈谦了。

沈秀因此对着陈谦更加没好气。

“那怎么办，那婆娘二十岁了，整日里和咱们这些男人厮混，能有人肯娶就不错了。”

“陈将军年少有为，不过二十几岁，已是将军，却始终不肯成亲，我却是不信的。京中人人都你心中有人，还是有妇之夫，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

兵油们哄堂大笑，沈秀听得心里烦，把人都撵去，营帐里才消停了些。

“哪天带儿去见识见识。”有人笑。

“姑娘误会了，任谁年少时没有个喜之人，时过境迁，我并非

沈秀挑开营帐的帘，便听几个副将在里面小声嘀咕着。

。

他是沈秀从战场上背回来的，后来还帮她挡过刀。

她狠狠大骂：“老刘，我去你妈的！了？想挨军了！”

老刘狠狠拍了一把那人的：“老石，你他妈傻了，儿是个女的，你让她去见识啥？”

他们镇北王府那么大，该是有一容之地的吧。

她枕在椅上，心里不禁想起那个男人。

那人还说了些什么，沈秀也没仔细听，只上前一拳闷在他脸上。

陈谦：“姑娘误会了，只是我现如今并无成亲的打算。”

说着说着，就开始将青楼里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