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卿俨然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商贾,闲来无事,便往京城买七八糟的东西,信件里的内容也愈发琐碎了。
宋玉璃起去年酿的酒,安排人送到金陵。
天气渐,苏九卿竟还有空闲
了些菱角,叫信使一起送过来。
然而那年冬天,苏九卿仍然没有回京城过年。
两边都是富庶之地,不缺粮饷,又隔着长江天险,对峙个几年,也是十分常见。大夏不善军,苏九卿不得不就地重组军队,日夜
练,如此也得一两年才有成效。
而后,大概是为了早日喝到宋玉璃亲手酿的酒,苏九卿仗打的更卖力了。
“等仗打完了我再喝。”苏九卿笑。
闻家走到今日,可谓是被他一念之间,竟走一步死棋来。
顾烟也在那,拱手笑:“夫人托我给您带酒。”
两国争来争去,发现本没的谈,于是又开始打。
大夏盘踞金陵,前陈列兵杭州,双方来来回回又打了一年,各有胜负。
“传信上京,该动一动我们的暗棋了。”
“想你的,今年过年若还不能回去,我便不
了,挂印而去!”
前陈不得不退守江城。
战事胶着,苏九卿的信来的少了许多。
新年过后,战事便越发胶着起来,苏九卿空闲的时间显然多了许多,起先是两三个月一封,后来渐渐凑,变成一个月一封,待到后来,大约是战事更加不
,宋玉璃几乎隔三差五便能收到信件。
很快拿下杭州。
那日苏九卿大胜而归,回到帅府,便闻到了熟悉的酒香。
而负责镇守江城的,正是闻氏。
“金陵红粉斋了新胭脂,叫桃
醉,和你当年酿的酒一个名字,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喝到。”
信中的内容也从军中的见闻变成了江南风。
魏惊鸿有些沉不住气了,去信问苏九卿这是何意,还派了心腹大臣前去监军。
后来,还有胭脂粉,扇面丝绸。
“听说江南女都
吃,想我家玉璃也定会喜
。”
这中间,双方还议和了一回。
苏九卿军练成,前方捷报频频,拿下杭州指日可待。
那大臣回来后禀告魏惊鸿,仗确实难打。
本以为,只要前陈挥军北上,到时候大夏国破,闻家依旧是从龙之功,往日繁华无碍,可谁想到,半路杀个苏九卿来,竟和魏惊鸿一个鼻孔
气。
闻飞卓年轻的脸上略过一丝扭曲,他并不想和苏九卿对上,所以直到苏九卿离开大夏,戎狄地界,他才
答应了周易安的合作。
苏九卿笑了起来,他小心翼翼捧起酒坛,闻了闻,又依依不舍地放下。
“今日在街上瞧着一个女,背影十分像你,我傻了,上去拉她,被骂是登徒
。”
外面他的副将匆匆忙忙走来,抱拳
:“启禀将军,苏九卿的人
已到城外。
军渡江而上,足有百艘战船,瞧那吃
,船上应是满人的。”
闻飞卓在帅府之中来回踱步,眉蹙。
一晃又是第三年。
前陈派了使臣来上京,言说愿以长街为界,双方握手言和,魏惊鸿自然不允。
这期间,前线不少将士换防,然而主帅苏九卿,却是一日也不能离开。
闻飞卓想到此,中的凶狠和杀气渐渐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