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越说越没谱，我索住了嘴。手中量了个八/九不离十，我跑去书案旁，拿起半的笔，在纸上涂了几个自己才认得的鬼画符，这才回去搂着殷雪寂，放心睡了。

那他会不会反别人摸他的肚？

我当时听完觉着有几分理，一时不察应了下来，让殷雪寂拖上了早早备好的“贼船”，至今未能下来。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殷雪霁先服了个，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手背上轻轻划着，忽而反问我，“你喜这孩吗？”

事后，据殷雪寂所述，当晚是我自己将被踢下了床，随后抢他的被，占他的人……

在和窘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住着的孔雀颤颤尾，隐隐有开屏的迹象。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手里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怀里的殷雪霁却突然笑了起来，微凉的掌心覆在我手背上，手指轻柔地我指间，带着我的手，一同在他腹上缓缓挲。

“没什么。”殷雪霁无论神情和语气，都没什么异样，“这孩，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得意笑了两声，随手摸针来，在他面前秀了一番：“可别小了瞧它，这小玩意不只能当暗。你让歹徒铐上，它能拿来开锁；落野外遇上河，你能把它弯成鱼钩钓鱼吃；伤势过重血不止，你还能用针线把伤上应急……”

好在，他睡觉老实，搂在怀里确实舒服，没给我添什么麻烦。

彼时，正逢早三月，江湖上了件难缠的大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不得不齐聚一，商议对策。

尽我一颗心让他成了，还是不得不皱起眉，佯装怒：“你又读心！说多少次了，这路不正的功法少用！你还嫌自己的命不够长么？”

“想摸就摸，”殷雪霁语音轻缓，在夜里多了些别样的诱惑，“何必为这小事自寻烦恼？”

我心微，很想好好摸一摸，可又有些拿不准殷雪霁的态度。他平时极少主动碰自己的肚，有时更像忘了这回事，跑自如无所顾忌，对这孩有些漠视过了。

我将手臂虚环在他腰间，手心贴在他隆起的腹，夜人静时，偶尔还能觉到孩在里细微的动作。

殷雪寂边听边抚掌，很没诚意附和着：“哦……那还真是厉害。”

我听后信不疑，还为此到羞愧难当。

他的问题，一下勾起我初见殷星移的回忆。

我不假思索：“当然喜。”

殷雪寂善解人意地表示这没什么，并例举自己曾经历过的一两件窘事，充作笑料，为我缓解尴尬。途中，他还提议：既然我们两人，一个惧冷，一个畏，晚间睡时，何不挨到一，各取所需？

殷雪霁划动的手指，停在我手背上。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我不放心地给他翻了个，面对着我：“怎么了？”

起初，我与他虽睡在同一床上，却分了不同的被。一连几日，我清晨醒来时，皆看到自己的那床被“四仰八叉”横卧在地，上好端端盖着的是本该殷雪寂一人独享的素缎面绣银暗纹的锦被，殷雪寂本人则让我当降温的冰块，牢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是不是……不喜这孩啊？

至于我睡觉为什么要搂他……说来都是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