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他好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害王兄，更不想害明黛。可、可当儿臣知明黛暗中查探当年的事时，儿臣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太

明逸：“依你所见，圣人会为此事责罚太吗？”

帝静静地看了太许久，沉沉的叹一气，终于主动开。

“父、父皇……”

他似在一瞬间苍老许多，只剩叹息。

……

明逸珠轻转，了然。

同样的理，一旦太在协理政务上有任何来自于元德帝给的挫折，他很难不怀疑，这是否是元德帝对他不满的暗示。

但若他下不表，那此事就还没完。

倘若元德帝真的只是因为此事恼怒，那痛快罚过，反而可以脆的就此翻篇。

太的不安与惶恐在这一瞬间凝住。

“琅儿的事，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朕知，他并非你所害。”

“起来吧。”

太对他来说，不止是亲儿，更是要继承他一切的储君。

“除此之外，你的所作所为，无一彰显你的悔过。”

秦晁果断：“不会。”

父亲担心儿迫不及待要除掉自己登位，却又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眷恋权势与生命。

明逸一怔：“为何？”

……

“你不是说，你很喜明家姑娘，想要娶她为妻吗？”

看着跪在地上无言可辩的太，元德帝终是闭上，发一声叹息。

“今日，你能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对你喜的人下手。来日，为了谋求别的东西，你是不是，也敢对更亲近的人下手？”

太猛地一颤，对着元德帝重重：“儿臣不敢！”

“仅看这罪己诏，朕倒是愿意相信你诚心悔过。”

时间越长，父二人之间的罅隙只会越严重。

“元岱，明家女外遇袭，是你派人去的，是不是？”

可是，当元德帝轻轻地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太也并未觉得松了一气。

元德帝垂看他：“可是元岱，虽然元昭的事对你来说，的确是加之罪，但你却选了一个最错的方式来置——为了一件，你觉得自己没有过的事，掩人耳目，杀人灭，这就是你为一国储君的担当？”

元德帝并未看太。

秦晁神轻垂，敛去几分暗：“因为此事，本也不因他起。”

他缓缓抬起，神一寸寸向上，望向面前的父亲。

同样，儿唯恐自己哪里错犯忌讳，被帝王看在中，心生不满，另作他选。

自古夺位之争的惨烈，皆是从猜忌陷害而起。

元德帝为帝王，肩上担负的比寻常的父亲更多。

明逸大约懂了秦晁的意思。

早已屏退左右的寝内安安静静。

“不过……”秦晁再度抬，中暗褪去，变作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若我是太，只会希望元德帝借此事重重责罚自己，而不是糊糊就此揭过。”

从此之后，若太再有背着元德帝行事的举动，都会引来元德帝猜忌，料想自己的儿是不是翅膀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元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这时候，你倒是知惊惧懊悔了。”

原以为，面对他的该是一场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