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晁凝视着她，须臾，朝她近了一步：“你要怎么代？”

话说到关键，明媚及时刹住，悄悄转，果见明黛提着画笔侧目看过来。

她说：“这半年里，我并不知有你的存在。但知你存在的人，应该很多。”

秦晁笑容温柔，语气平和：“我也相信，令尊令堂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要瞒着你这些，都瞒到现在了，你继续当不知，也好。”

明黛思忖片刻，放下笔：“我去同父亲和母亲说吧。”

如果说明媚对秦晁的态度已经变成又恨又惧，那么对楚绪宁便是十足的嘲讽不屑。

——当初什么？

明黛怔住，目光透疑惑。

“是我先忘了你，才有他们隐瞒我的决定，若我由始至终记得你，便不会有这些事。责任在我，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冲着我来，我会给你一个代。”

究其本，似乎是因为……她把他忘了。

路上，明逸脸上写满了好奇，又不敢问，只能从明黛的神情里挖掘蛛丝迹。

明黛转面向他，透着澄澈的认真。

秦晁侧过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那，就继续这样吧。”

秦晁挑眉，来了兴趣：“现在也可以提？”

“父亲和母亲都看在里，清楚你的态度

这日散场后，秦晁没有送明黛，她是同明逸一起回府的。

说着什么别想轻易得到他之类的荤话，可他为她上镯时的小心翼翼，还有言辞间时而透的温柔神情，分明诉说着另一重意思。

明黛轻轻抿，黑亮的眸迎上他的目光：“我会努力去回想过去的事，一旦我记得所有，他们也无谓再隐瞒什么，而你，可以提你的要求。”

明媚面不改：“……当初看他人模人样，是谦谦君，没想打着同窗情谊，竟生这样的心思。行事作风也不检，谁若嫁给他，没准放他门一次，回来都给你捎个后院人当土产呢。”

明黛未察，声音忽然放低了些：“秦晁，对不起。”

次日一早，宁国公府正门，便不大安宁。

明黛略一思索，说：“也……可以先提提看。”

明黛：……

“现在想想，我这半年过的着实无忧，清闲的过了。但是，这对你好像并不公平。”

并没有被惊喜到。

他没想放手，却也没想立刻就抓住。

回府后，一切照常，他们谁也没提秦晁，明黛依旧合的装作什么都不知。

“他到底生了几张脸，才这样的事情来？当初……”

“我在想，何时能记起一切。”明黛说的很认真，旁边的秦晁却笑容一凝。

明黛明知故问：“为何？”

明媚将她扯坐下：“当日楚绪宁在外惹事，你不是已经知，也放下了吗？”

……

下一刻，他很诚恳提醒：“而且，我觉得，你接下来可能没功夫考虑我的事。”

越说越没边。

才起，她就被拉住了袖，明媚拽着她的袖，珠滴溜溜的转：“不必了。”

他是来向大郡主提亲的。

话已说开，很多事想想就知个中端倪。

楚绪宁恭恭敬敬站在大门，求见宁国公与夫人。

不过，她很快知了秦晁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