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钟景联想到她这两天的情况，思忖着：“是不是该给你上寺里求个平安符？”

钟抿着嘴瞪了他一，抓着他的手臂动了动，左脚踝上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低呼了声。

小时候他给她推秋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飞的越她越开心，咧着嘴发咯咯的笑声。

钟景撩开她的裙摆略微看了下，脚踝暂时没什么变化，但他只用手指轻轻压了一下，就让钟又吃痛一声。

“左脚，好像扭到了……”钟试着又走了一步，但那钻心的痛让她寸步难移。

不远的旋转飞椅停了下来，钟景看着钟平稳落地，解开安全带，一路小跑着朝他的方向奔过来。

钟张开双臂，脸上刚刚的那郁闷一扫而空，嘴角微微扬起来：“背我。”

两个人到了家，钟那个脚踝早已的老，半路走不得，单脚蹦跶了几下，差又摔了个跟。

钟在床上翻了个，歪着脑袋看他：“以后你年纪大了，我也会这样伺候你的。”

蝴蝶本应该自由地翩飞在空中，可恶劣的人却划伤了她的翅膀。钟景把奄奄一息的她捡起来，捧在手心里，给她疗伤，用时间和心血来浇她，看着她逐渐生长新的血，再一次扇动着翅膀从他的手心飞起。

了这么个小意外，剩下的项目是玩不了了，钟景就近带她找了个诊所看了一下，开了一瓶外用的药油和内服的消炎药，两个人就此折返回家。

钟景听笑了，他睁开，对上她的视线：“我年纪大了？那你又好的到哪去？”

最后钟景跑累了，惫懒地躺在她的沙发里，闭着说她：“你是真难伺候。”

结果一个下午，钟是半安分不下来。更要命的是，她这不安分，折腾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

钟景把她抱回房间，亲自给她涂了药，让她安分，好好休息，订的午餐很快就会送到。

钟景闻言轻笑：“那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兄妹俩从小都是在唯主义的教育下长大的，但生而为人，总有那么些时候，想要对一些唯心的事去寄托好的期望。对妹妹的事情，钟景向来最为上心，为她多走这么一遭，也不觉繁琐，只求能让她健康平安。

“嗯……”钟的睛转了转，看起来还真就假模假样的思考了好一会，“至少，脚应该还比你利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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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了他的陪伴，但玩的也算开心，转向他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隔着距离遥遥相接。钟景清楚地看见她脸上快的笑容，是这个年龄段特有的，单纯肆意，清澈透亮，不带烦恼。

她一会要喝，一会要吃冰淇淋，手机上刷到了视频，于是又哼哼唧唧的说想吃糕。这些事都得是钟景去办，他一下午都不知她房间多少次，不是给她买东西，就是给她递东西，活脱脱一个跑工人。

也地在空中，长长的白裙摆随风飘扬，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钟托腮望着窗外，懒洋洋地回复他：“迷信。”

“哎。”钟景忙不迭过去把人扶起来，看着她那一脸委屈的模样，觉也怪好笑，“这么早就给我拜年？我可没红包给你。”

遥远的记忆跟前的画面叠加在一起，钟景甚至好了等着她扑上来接住她的准备，结果看着离他就几步之遥了，钟却平地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地上去了。

又是发烧又是扭伤的，今年也不是她本命年，怎么好端端的平白多了这么多病痛。

“走不了了？我扶着你？还是背你？”

“怎么了？哪里疼？”钟景给她掸净了裙上的灰尘，察觉到她的异常，又抬问了句。

钟景现在对她就两个字的评价，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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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再度现在她的脸上，所有的付在这一刻都被赋予了最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