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再质问，但依旧盯着他，势必要他解释清楚。

钟景被她盯得发笑，他伸手轻轻弹她脑门：“你那什么神？”

“她让我想起了你。”钟景回看了看刚刚那个女孩离开的方向，但那个瘦小的形早已被人淹没了，“你们俩都差不多年纪，不过，人家的生活可比你困难许多。”

虽然事实是钟自己死赖脸死缠烂打要跟来的，但毕竟在外人面前，说话总得给她留面。

钟景轻笑着介绍：“我妹妹，放假，带她来玩。”

钟不认识她，但对方的神明显是看着钟景的。

“钟”这个姓，说少不少，但也没那么多。况且，钟在家里没少听秦姨这么喊钟景，因此对这个称呼还算。

怯生生的少女声音猝不及防地传人的耳朵里。

“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了。”女孩听得他话中的意思，解释了两句，又看了看他侧的钟。

“我只是，看她不容易的，或者说，可怜……随手帮一下而已。”

她脑里一天到晚都装一些不净的东西，自己胡思想，就非要把别人也想的跟她一样。

她从嘈杂的各声音里辨认刚刚那女声的方向，回过，望见的是一个瘦瘦的女孩，和她差不多，看起来也差不多大。有些枯的发染成了棕褐，着波浪卷儿，摇摇晃晃地坠在前。

可周围人这么多，到底是谁在喊，喊的又是谁？

钟景应了声：“是你啊，今天没有……”

“哦哦，钟小好。”女孩相当客气地同钟打招呼，尽二人年纪相仿，但在称呼上依旧给了她和钟景同样的待遇。

听起来更可疑了，像极了某情易的委婉说法。但是前的人是钟景，他说的话，在钟这里极权威。

钟问话的语气了不少：“那为什么帮她？”

一场偶遇，只简短闲聊了几句，女孩给他们介绍了附近比较有意思的两个景，临走前还是免不了又跟钟景一通谢，毕竟昨天人家给了那么一大笔钱，这年好人可没那么多。

“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只是过去坐了一会。”

钟景无奈解释：“我给了她一钱。”

虽说两个人牵着手，但是份不明的情况下，她也不敢称呼人。

钟景转过来，缓缓地摸她的发，语调温柔无比。

钟变得闷闷不乐。

“我希望我的妹妹，以后一个人在外面，如果遇到了困难，也能有个人这样帮一帮她。”

钟景自认不是圣人，再如何自命清，也不可能闲到逐个逐个地去救济世界上的苦难人。只是萍相逢缘分一场，刚好碰到了，帮小忙，对他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工作”两个字他没能说，即便用如此面又文雅的词汇去形容，也依旧无法遮掩灯红酒绿之下混浊靡的事实，反倒是更显得人貌岸然。

她在提醒他，这个女孩上的香味和他昨天带回来的一模一样。

她仰起脸继续问：“她为什么要谢你？”

她低着不肯再走，声音小小的：“香味。”

钟景看着她，觉得很有意思。平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没少对他大呼小叫，嘴吵架的，这会在大街上，倒是收敛了不少，知给自己留脸面了。

他衷心地希望，这个世界能善待他的妹妹，别让她受伤，也别让她难过……他想要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