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给她的承诺并非信胡言，哄她的漂亮话。他是真的有那样去考虑的，如果能看着她健康长大、平安幸福，他一牺牲，这本不算什么。

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看着长大，从一个瘦瘦的小豆芽菜慢慢养到这么大，付了不知多少心血和时间。向来捧着惯着，有求必应，鲜少忤逆她的意见。

“你一个就够难伺候了，我还能再来一个？”钟景扬了扬角，“看着你长大也不错，等你结婚的那天，我还得挽着你的手把你送到新郎面前，不是吗？”

钟反驳的声音卡在咙里，的空气被她呼肺里，天地间磅礴的雨声覆盖了她急促的呼声。

“谁知呢？”钟咬了面包，话说得糊不清，“说不定你以后也是这样对别人的。”

很难想象，两个亲兄妹会坐在一起讨论这么奇怪的话题。

然后又脱了外给她罩在上，把她大半个人都裹了去：“别冒了。”

钟景看她一，坐在她侧。

她不愿意听他的话去看心理医生，钟景也只能这样淳淳教导她这人生哲理。虽然他明知，她不可能不懂这些理。

里，像只无家可归的浪小动。

“我比你年长，又是哥哥，我有责任对你的行为负责。你可以犯错，但我不能，因为没有人来纠正我，我只能自我约束，不能让自己错误的行为影响到你。”

“，你才十七岁，你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见识过。哥哥是对你很好，但这是因为你是我血缘相连的妹妹，所以我对你好，理所当然。但以后会有人对你更好，那和血缘无关却愿意为你付一切的人，那才是你想要的。”

钟咬面包的动作顿住，她转看了他一，神像是他刚刚说了什么天方夜谭。

“可我在乎。”

虽然之前还觉得秦姨溺她，但是细想起来，他也不逞多让。

雨越下越大，雨在一坑洼里拍打起伏的浪。

他看着外面的茫茫雨幕，似是叹息：“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呢？等你以后遇到了更好的人，你会不会觉得哥哥当初没有劝阻你，没有在你不懂事的时候指引你走一条正确的路，反而带着你陷了万劫不复之中？”

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第三人，他是，她也是，他们就只有彼此。

除了哥哥，这个世界上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

“我不在乎。”

“那样是不对的。”钟景不知该如何纠正她的想法，医生她不肯看，要是把人急了，他也说不准她会不会来更过激的事情。

“我不会同意的。”钟景不想再与她争辩，他直接避开了她的神。

“没有别人。”钟景抬手给她掉嘴角的那面包屑。

他收了伞，拎着她起来坐到凳上，把那袋面包往她手里一。

可明明她的家就在旁边，是她自己不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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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你关心谁？”

钟景看了会，心绪万般复杂：“否则……我和他有什么区别？”

钟看向他：“我说了，我什么都不在乎……”

钟仰着：“关心我？”

或许就是他对她太好了，才让她的情现偏差，过度的依赖他，把这情错认为情。

走近了些，才看清她穿的是她很喜的那件白连衣裙，上面落了不少雨，裙角还沾了灰。今天气温比昨天还低，钟景也不知她穿这么衣服门，是想把自己折腾得冒还是怎么。

“不会有别人。”她重复了他的话，可代表的意义却完全不同。